“怎么了,是有急事要回去吗?”
“没有。”岑嘉树这才露出笑意,对上江暮云清澈的眼眸,“是我爸,总是感觉他最近催促我接管公司的事情,不清楚他什么意思。”
江暮云不太了解,不敢妄下评价,“叔叔可能也是器重你,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嘛。”
本想着安慰岑嘉树,只见对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暮暮,我爸不是什么好人。”
江暮云体会到岑嘉树话里的弦外之音,以为是因为岑父工作原因,对岑嘉树疏于照顾,摇晃着牵着的手,“别伤心,以后多来我家吃饭,我妈可喜欢你了,真的!”
摸了摸眼前纯真无忧的小傻瓜,岑嘉树沉声道:“我爸妈关系不好,从小我就知道,小时候总以为他们各忙各的工作,慢慢才发现,他们早就貌合神离,分房睡了十几年。”
江暮云有些心疼,嘴唇微微颤抖了下没有出声,只是更紧地牵住岑嘉树的手。
并无过多的悲伤和抱怨,岑嘉树的语气甚至过于平淡,“刚开始,我还想帮着舒缓下他们的关系,久而久之,我发现我就像是他们被迫生活在一起的一条锁链,把他俩绑在一起,任凭多想逃脱,但总是顾忌到我的存在,没法实现。”
“我爸......”岑嘉树说着说着竟有些嘲讽地笑了出声,“甚至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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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云有些震惊,顿时气上嘴边,“怎么可以这样?”
“离谱吧,天天在我耳边强调着我是岑氏唯一的接班人,背后却还养着人。”
岑嘉树第一次掏心掏肺地说完这些话,将心底秘密的伤疤揭开来,突然感觉很畅快,并没有太多愤恨。
“我在澳洲的朋友帮我调查前,我还带着一丝希望,希望我的猜测都是假的,没想到......”
岑嘉树语毕,听见身旁的小姑娘竟默默流着眼泪,心觉不忍,“好了好了,你怎么还哭了,不说这些了,下次把我在澳洲最好的朋友介绍给你,咱们也得见见家属啊。”
听得出岑嘉树刻意安慰着,江暮云扯了扯嘴角,小幅度地笑着。
随即抱住眼前这个独自承受着一切的同龄人。
只想给他更多的关怀照顾,弥补今后几十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