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看着涂改液上跟他对望的兔子头,笑得肚子疼,晃了两下,连忙感谢,“多谢多谢。”心里却笑这个傻姑娘,以为谁都和你这么颜控吗?
一路上难得和谐。
江暮云小嘴说了一路,途径的每一条路,路上只要是熟悉的店铺,都有说不完的故事,列举不完的好吃的。
邓司机开车平缓,不慢不快。
江暮云生怕错过一个小店,半扭着身一把拉住岑嘉树的手,指着刚刚驶过的精品店问,“看到了吗岑嘉树,我现在用的笔记本都是这个牌子的,每一本封面都不一样,超级好看。”
岑嘉树一愣。
看着紧握住自己的手,葱白的指节还泛着粉。
如果不是手里还拿着涂改液,十指就要扣在一起了。
没过几秒,江暮云便松开了手,对着窗外边介绍边比划,如果不是刚刚指尖温热的触感,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岑家餐桌上。
一周难得有一天,一家三口一起吃晚饭。
岑铭磊吃了两口便上楼去了书房,只留下周舟和岑嘉树。
岑嘉树从记事起,就知道父母关系冷淡,因此也养成了寡言淡漠的性格,父母的事他从不过问,他的学习也不被他人关心。
饭后的别墅内,岑嘉树跑完步刚刚洗完澡,就听见手机在震动。
从外套中翻出接听,和远在澳洲的老同学顾恺惟说起齐唐市的新生活。
没留意间,一屁股坐在床边,被硬物膈得脱口而出:“我艹!”
那头的顾恺惟吓了一跳,问他什么情况。
岑嘉树低头一看。
罪魁祸首闪烁着机灵的兔头,涂改液盖子上晶晶亮的水钻被他一屁股坐掉了。
三言两语聊完了近况,岑嘉树挂了电话。
捏着浅粉色瓶身的涂改液坐在书桌前发癔症。
盯了足有一分钟,越看那兔头和江暮云的傻样越贴合,不禁扬起了嘴角。
随即从抽屉里翻出了502,仔仔细细将珍贵的水钻黏回了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