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做童养媳?”
她一本正经的问,丝毫未觉不妥之处。
微生容眠眼角一个颤抖,深深地望了一眼正瞪着懵懵哒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她的女孩,声音微微变了调,“你说什么?”
“不是哥哥你说有两种情况吗,一个是妹妹,一个是童养媳。”
“你知道童养媳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微生容眠难得语塞。这个年代已经很少听见这个词汇了,童养媳指的一般是一些大户人家买女童回家伺候家里的小少爷,等女童成年之后便要跟少爷“圆、房”。这都是些旧习俗了,他白天也是半调侃半胡闹,谁成想这丫头还能当真。
他叹了口气,“算了,丫头,再叫声哥哥听听。”
“哥哥。”又甜又软,毫不做作,不知道江南水乡的小丫头是不是都这么撩人。
他摆摆手,示意她抓紧时间离开。李雀心很听话,一溜烟儿就钻了出去,啪嗒一声门响后过了半分钟,不远处又传来两声啪嗒门响,微生容眠知道她是回去了。
这一夜有些荒唐,微生容眠简单整理了一下这凌乱的床铺后也躺了回去,可他思绪不停,脑子里面不停地闪过她说过的话,最耐人寻味的怕是那句“李雀心才十五。”
“谁才是李雀心?”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李雀心?”
“她是不是真正的李雀心?”
“李雀心……”
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又突然闪过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最后石破天惊的软软的一声“哥哥”结束了这一切。
什么李雀心,干脆叫李软软好了。
关灯,睡觉。
两分钟后,一只手臂探出薄被,摸过空调遥控器,默默地调高了两度……
………………
第二日。
五点钟时李雀心慢慢清醒,在他们乡下早上要起来干活,这个时间便是她每日起床的时间。等收拾一下就要去编织作坊,帮着婶婶她们编花篮子。
虽说现在再也没有篮子要她编了,可这生物钟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调过来的。她也不赖床,麻利整理床铺、洗漱,编麻花辫。出门时天已经大半亮了,早晨的温度还算适宜,不像正午那般熬人。
于是一出门,李雀心就撞上了要出去晨跑的微生容眠。白短袖黑短裤,手里还拎着条白毛巾。
可他还是那副懒洋洋的,仿佛厌世般的浪荡模样,看到她时定了定,像是仔细分辨着她的神情,随后又跟没事人一般挪开眼神,“早啊李软软。”
“啊?啊哥哥早。”出于礼貌,她先应下了,可却一头雾水的开始琢么“李软软”又是谁。
“妈,早上好。”
“嗯早上好。晨跑啊?你先等一下!”
微生容眠前脚刚迈出那扇白浮雕门,现下又退了回来,疑惑地看着自家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