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三见到来人,显得极为高兴,随后,目光落在二人身后,脸上渐渐露出少许失望。
“大伯好,侄子白青云见过大伯。”白青云礼貌道,见到马老三,没有一丝生分。
“好甜的小嘴,你爹和我一样木讷,没想到,他却生了个嘴甜的儿子,这性子随你娘。”
望着白青云,马老三笑道,同时,招呼白荷花入座。
听到声音,柳三娘也走了出来,众人一通嘘寒问暖后,二人笑气盈盈的进了里屋。
“青云,你爹可曾对你提到过我?”
铺子里,马老三塞给白青云一个鸡腿,然后,满脸的紧张,探问道。
“爹没说过你,不过,每当看到我和阿姐一块玩耍时,他总会盯着兔儿岭的北坡出神。”
白青云如实道,他不想骗人,对着马老三憨厚的脸,他说不出违心之言,只得如实告知。
“是了,当时大伯和你爹还年幼时,我们经常去北坡玩耍,一转眼,都有了家室。”
马老三追思道,又将白青云拉进怀里,自细瞧着他的小脸,似乎在找马沿的影子。
“一双大眼随你爹,只是比他的眼睛有神,也明亮许多。”
马老三唠叨着,将白青云紧紧抱住,如当年那般抱着年幼的弟弟,透着满满的亲情。
白青云很疼,被马老三的胳膊勒的生疼,他没开口,也没挣扎,对方流露的思亲之情,令他感动,隐隐也触动了其深藏心底的思绪。
里屋,二人轻声说着话,白荷花拿出买的胭脂,帮柳三娘涂抹着,不时又发出笑声。
二人都是爽朗性子,在白荷花说出来意后,柳三娘顿时应承了下来,之后,两人便走出了屋子。
当进了铺子,白荷花二人都愣住了,柳三娘更是火冒三丈,顺手拿起小板凳,朝着马老三砸去。
铺子里,马老三钳子般的胳膊,紧紧抱着三岁的白青云,令他呼吸都不通畅了,小脸憋的发紫,而此刻的马老三目光直愣,脸上透着悲沉之色,根本没有发觉小家伙的不妥。
“马老三,你个憨货,给老娘松手!”
柳三娘斥喝道,手中的小板凳顺势砸到了马老三的后背,令心神飞驰的马老三顿时送了手。
只见白青云小脸紫红,挣扎着离开了马老三的怀抱,大口喘着气,白荷花见此,蹲下身子,帮他顺着胸口。
“我的宝贝侄子,差点就让你这没心肝的大伯勒死了,还好我来的及时。”
柳三娘走了过来,疼爱的摸了摸白青云的脸蛋,满声歉意。
“大兄只是思弟心切,见到青云,难免多了念想,把这小子当成了马沿。”看到白青云没事,白荷花站起,理解的道。
兄弟二人,彼此都牵挂着对方,且都是倔性子,谁也不肯低头,这可愁怀了白荷花。
“荷花说的是,我一看到青云,想念小弟的心思,就压不住……好在青云没事。”
马老三嘴笨,见白青云无事,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仍是自责的道。
几人又简单唠了些家常,白荷花见天色渐晚,便不在耽搁,在柳三娘夫妇盛情挽留下,返回了帽儿村。
临走时,柳三娘将包裹的两只烧鸡,塞给了白荷花,白荷花几番推辞,只好带走一只。
白青云的到来,令柳三娘夫妇很高兴,早早关了铺子,张罗了丰盛的晚饭,热情招待着他们这个讨人喜欢的侄儿。
晚饭后不久,在铺子里临时搭建了床铺,白青云便入睡了,明日还要去私塾,他要养足了精神,不能向往常那般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