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恒扔了根烟给战千里，“又不是林思，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战千里没出声，只是低头点着了烟。

“我靠，不会真是她吧？”周自恒不敢相信的说道，他也听过，说是唱戏的都会假音腹语什么的。

战千里点了点图，周自恒一张脸瞬间别提多精彩了，半响才说了一句，“这林思，还挺厉害……”

战千里给了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

周自恒笑了起来，“这事吧，林思也没有什么错，你看张诚那个样，我都恨不得弄死他，简直就是个无赖，你就是太好说话，才被这人各种蹬鼻子上脸。”

“哼，敲诈勒索，这是犯罪。”战千里冷冷的提醒周自恒，“而她，可是军属，你觉得这影响会有多差？”

周自恒：……

看老战这样，总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决定同情林思一秒钟。

*

今天是周四，林思晚上要登台，所以从文伯哪里赶回来就开始化妆，换衣服。

时间很快就到了，前面传来几敲锣的声音，林思是第二场上，所以就在后台候戏。

刘冉冉凑了过来，揭起了帘子往下面看，“今天晚上人可真多。”

林思应了一句，“确实挺多的，应该是有单位组织的吧？”

现在的京剧行业可没有解放前那么有市场了，没什么贫富差距，大家手里都没有钱，谁还有这闲钱来看戏？剧团的大伙日子都不好过，所以团里才对他们出去接活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哎，哎。”刘冉冉连拉了两把林思，“你们战团长来了。”

“什么？”林思急忙打起帘子往外看，“哪儿呢？”

“哪儿，哪儿……”刘冉冉指给林思看，顺着刘冉冉的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哪儿站着的人不是战千里还有谁？旁边还跟着小徐，只是晚上光线不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林思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刘冉冉推她，她才反应过来是到自己上场了。

今天唱的是《龙凤呈祥》，这些戏林思早就熟记于心，尽管频频走神去看战千里，但是也赢得满堂喝彩。

刚下了台到后台，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就看到吴英如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小徐。

“林思。”吴英如直接走到林思面前，“战团长过来了，你把妆卸了，先走吧。”

“团长，可是我还没有唱完……”

战千里一向原则性很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他找吴英如走后门。

“嫂子，团长找你有事。”小徐说道，“挺重要的，咱们就先回去吧。”

“什么事啊？”林思问道。

小徐摇了摇头，“嫂子，我不是很清楚，我们先走吧。”

吴英如也说到，“后面的我找人替你，你先走吧，明天是周五，给你们周六参加郑老选拔的人放一天假，不用来剧团了，周六早上记得早早过来，八点可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