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太子老师,闻名京城,告老还乡回到越城府办讲学,多少人趋之若鹜都难见一面的严师!
严大儒在曹焕的心里,那简直是如神一般存在的,但谁能想到,他竟然举荐了这位小娘子来鉴宝会,不仅拿到了玉制令牌,还让元二老爷元云承亲自到门外去迎接!
曹焕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把一切都想通了。
怪不得,元二老爷对罗思娘一个小丫头那样毕恭毕敬,原来不是对她,而是对严师!
怪不得,这罗思娘可以趾高气扬,在这越城府,能攀得上严师的关系,那任谁也要趾高气扬了的啊。
就连他自己,考进严师的名下之后,还请来各路亲戚大摆筵席三天,恨不得昭告天下。远的不说,就说此时此刻,这元管家肯和他这般说话,那还不都是靠了严师的面子?
他想明白了,终于想明白了。
然而,转念一想,他就又不明白了。
凭什么啊?
她罗小思一个丧门星,一个穷的马上要死的残废孤女,凭什么就能攀上严师的关系?
她何德何能?
要知道他们曹家,那也是先花了大价钱,又凭借他十年寒窗苦读的的才华,才终于入了严师的眼的。
她?
就凭她?
她到底凭什么啊!
他就算考到了书院的前三名,也没有那个福分得到严大儒的亲自推荐能得到这一份贵客的身份,严大儒甚至都没有当众夸奖过他,更别提亲自推荐给别人了!
曹焕心里不服,十分的不服,他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幸,元管家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就告诉了他原委。
“看样子,曹郎君是并不知道这位小娘子和严大儒的渊源了?”
元管家看着曹焕方才还得意洋洋,此刻就一副委屈丧气的表情,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点痛快,所幸就与他多说几句。
“几天前,这位小娘子似乎卖了一幅画给严大儒,想来是借此得到了严大儒的青眼?哦,对了,那幅画就是在古玩街不远的天香楼卖的,当时我家娘子和另一个林家的娘子也在场,还被这小娘子借着柳管家的面子一顿奚落,真是好不傲气啊……”
曹焕不说话。
元管家继续道:
“而且那幅画,据说好像还是那小娘子捡漏捡来的?而且,捡的就是严大儒的漏?那柳管家是奉命回来买画的,却已经被那小娘子抢先买走了,这才追到了天香楼去……当时闹的动静挺大的,曹郎君想打听,今天这鉴宝会里,怕是就有许多知情人啊……”
曹焕瞪着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不知道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