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幅?”
“就是最破的那幅!最最破的,一抖搂就掉渣的那幅!”
王老板不明所以,还是伙计想起来:“该不会是……刚才那个穷酸疯子买走的那幅?”
男人一把抓住他:“什么疯子?长什么样子?往哪里走了?!”
伙计懵了,结结巴巴把罗小思的样子形容了一遍,男人“嘿呀”一声,转头就走。
那男人穿着打扮十分得体,一看就是有钱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过摊子前,老板和伙计都没什么印象,想了一会儿,面面相觑。
谁料旁边那个摊主忽然一声嗤笑:“老王,你卖漏了!”
“你放……”王老板一怒,张嘴就要骂。
那摊主一抬手:“别急着骂,你可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是谁?”
“刚才人多,你没看见,我倒是看见了,他就跟在刚才那位老先生后面。你可知道,那位老先生又是谁?”
王老板急了:“有话快说,别磨蹭!”
那摊主冷笑:
“那老先生就是刚刚辞官回乡的大儒,严文轩,严翰林!太子殿下的老师!多少高官翰林都是他的门徒……他母亲的娘家是咱们越城府的,因此退下来之后,便回到这越城府来办个讲学,多少人慕名而来,他都不收,只收越城府本地的学生,今儿个,这是带着学生出游来了……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严府的管家!”
王老板听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样一个大儒,他怎么可能不懂字画?
刚才那样笑而不语,显然是看不上他摊子上的东西,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摊子上真的少假的多,人家看不上也不稀奇,可是,那样一个人,走了之后,又悄悄派管家回来,点名要买一幅破旧字画,这是为了什么?
“老板,咱们是不是真的卖漏了……”伙计哆嗦道。
王老板一跺脚,几乎哭出来:“还说什么,快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