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想第一个上前把自己的女人抱上马车。
而不是眼睁睁地……
什么?你说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抱?
想太多了吧。
他是想说眼睁睁地看着白羽搀扶着自己的王妃出来。
出发前珍惜的状态就已经很不好了,又是一顿高度紧张的手术……
结果就是一直睡到现在。
更郁闷的是,特么这个厚脸皮的老头赖着还不走?
满瓶子心中急啊,他承认心中有好多医术方面的事情想向贤王妃请教,尤其是关于那个叫什么手术的事情。
不过这些完全可以等到明天,他纠结的是,没有人想起来那个事情吗?
他那从不离身的祖传刀组,王妃还没给他呢!
话说,当初使用完,洁净过之后他就没再见过,也不知道王妃放在哪里了,特别神奇的事情呢。
……
珍惜的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就如同近日来常常感受到的召唤一般,浓浓的思乡情结大爆发。
珍惜在睡梦中仿佛置身于混沌之中,梦里的她是那么真实地,朝着感受到的呼唤方向走。
不见来处,不知出处,顺着心中的方向走,走,走。
而在外人的眼中,珍惜就是那样做了噩梦一般,解锁着眉头,紧闭双眼流着眼泪。
嘴中琐碎地呢喃着:“爸爸,妈妈,珍重……”
守在一旁的张扬眸色动了动。
挥手,遣退了所有人。
爸爸,妈妈?浓浓的孺慕之情。是父母的意思吗?
珍重……
刚开始张扬以为是一个祝福的词语,但是……
珍惜,珍重……
细细咀嚼之后感觉是一个人名。
了解珍惜的人都知道,她应该是对父母没有多少记忆的,更别提有什么嫡亲兄弟姐妹的存在。
安琪和安博,没那个资格被珍惜记挂,更没有珍重这个别名。
看来他的王妃秘密不少呢。
贤王也曾经试探过灵柩,关于珍惜的事情灵柩能够说真切的其实只有这么将将巴巴一年的事情。
至于一年以前……
灵柩居然不记得了,而且能够说出来的信息不但寥寥无几,而且明显的格式化。
这倒是和他自己落水之后,第一次睁开眼睛以后经历的事情一样。
他的王妃和他是一类人!
想到这里张扬有些兴奋了。
那么,是否意味着,他可以放心大胆的把她留在身边?
忽然想到一切只不过推测,并没有实锤……想到自己这个身体,还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
现在好了,又多了一项,他的王妃现在的身体呢?是不是自己的?
向来喜怒哀乐各种情绪淡薄的贤王,忽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都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第一次想要去爱,想要一起生活的女人。居然还遇上这种奇葩的事情。
作为一个成年的男人,他承认自己不可能没想过那种不可言说的事情……
明媒正娶,合法夫妻,多么自然的事情。
眼皮不停的跳啊,不用去分辨哪个眼睛跳财,哪个眼睛跳灾。
就是想哭,完全可以预料到的苦逼生活。
看着躺在床上焦虑不堪的女人……
自己转着轮椅来到门前。
那个老头还在徘徊。看见他出来了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劳烦申院首为本王的王妃看一看。”
有劳动力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而且他也的确有找大夫来看一看他家王妃的打算。
在这上元国要说起医术来,面前这个老头如果称第二还真没几个人敢称第一。
尽管现在出了他的王妃这个变故。
总之这个老头在医术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张扬表示见过他的王妃很多种样子,如此脆弱的模样还真没见过。
心疼,很无力的感觉。
满瓶子麻溜地进去给王妃瞧了,结果还是那样,没瞧出问题来。
“这……”瞧瞧贤王的脸色,没敢直白地说,“似乎是神魂方面的问题。”
意思就是非他所属,无奈和也喽?
张扬忽然有了种暴揍此人的感觉。
满瓶子老头仿佛察觉到了危险,礼数齐全之后灰溜溜地撤了。
惦记着他那祖传刀组,依然没敢走远。
他就纳闷了,一直跟着王妃怎么就没见到他那刀组被放哪里了呢?
一组刀,没那么袖珍。
刚刚进去也没有发现。
满瓶子这里如何纠结如何过夜,没有人放在心上。
话说贤王这边也只能默默陪着。
坐在床边,无声地握住珍惜的手……
目前,貌似,他也只能做这个动作了。
柔软,小巧的手。
但是张扬不敢小觑,毫不怀疑,这双小巧的手之下蕴藏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