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媛这一病就是好几日,许执钧日夜在旁边守着,几日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阿兄,今日媛儿感觉已经大好了,阿兄不必时刻守着媛儿,反而是阿兄该歇息了。”许执钧本就挺拔如竹,身形清瘦,很符合当下对学子的审美。
这几日却瘦的有些脱相了,加上他自己本就大病刚愈,婵媛更是担心他的身体。
“先吃饭吧。”许执钧没有直接答应她,他说不上来这会儿自己心里的感觉,婵媛对他的关系,他当然体会得到,越是如此,他便越是纠结。
前两日都是春婶托迎春送来的早饭,昨日迎春回去的时候,许执钧特意交代过,让她今日不必送了。
是以,早饭是许执钧亲自做的。
一碟鸡蛋饼,两大碗鸡汤和一盘醋溜白菘。
婵媛身子好了,胃口自然也跟着好了起来,吃了两块鸡蛋饼,又将一大碗鸡汤喝了个干净,连带着一盘白菘她也吃了大半。
许执钧见她吃得下东西了,这几天一直提起来的心,总算落了地。
“跟我来。”许执钧一如既往地话少,婵媛也不介意。
尤其阿兄这几日,那么照顾她,她心里是知道阿兄的好的,阿兄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阿兄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媛儿?”婵媛从善如流地跟在许执钧身后,却不满足于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坐吧!”许执钧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婵媛依言坐下了。
“今日叫你来,是有三件事要告诉你。其一便是,你之前想和春婶打络子的事情,我准了;这第二件是你前几日提过的女学,若来年县里真的开了女学,你便去县里进学;第三件事是那日夜里你发高热,是我请了生叔来给你看的,生叔不肯收诊金,只提出来要你去帮忙几日。”许执钧顿了顿,“我没有替你应下,若是你不愿意,也可不去,我上门将诊金付了便是。”
许执钧说完,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等着婵媛回应。
许执钧连说了三件事,事事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婵媛此时也顾不上留意许执钧的神情,心思都在这三件事上打转。
想了想,婵媛试探性地看了眼许执钧,见他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便直接开了口,“阿兄说的第三件事,我应了,但是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了,不若阿兄下午带我登门向生叔致谢,再告诉他来年我去给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