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许执钧撤回撑在下颌的手,双手一合,拍了拍巴掌,上辈子他怎么就没发现许婵媛有这般好口才?
许执钧仔细一想,她在自己面前好像总是支支吾吾,无论自己说什么,她总是“阿兄说的对,一切都听阿兄的……”
只除了那一回,她跪在自己面前,说要去给人家做妾。想到这儿许执钧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眼睛里像藏了两把刀子,无论盯上谁,都要从那人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阿兄是何意?”婵媛实在摸不清楚兄长的性子,也不想猜来猜去折磨自己,干脆直接开了口。
“许婵媛,我见你往日怯懦不堪,今日却伶牙俐齿,是我识人不清,没看清楚你本性,还是你一贯会故作姿态,引爹娘怜惜?”许执钧的声音有些低哑,和着窗外的夜风,有些阴恻恻的。
隔着微弱的灯光,婵媛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究竟是讥诮还是一如既往地嫌恶。
“阿兄——”许执钧话音刚落,婵媛拔高到有些尖利的声音就出了口。
“我没有!”这一声更是直接带了哭腔。
自从阿兄晕倒,婵媛生生忍了几日的眼泪,这会儿终于决堤了。
“你没有甚么?”许执钧却穷追不舍,势要她说出个所以然。
“我没有故作姿态,也没有伶牙俐齿,嗝……和兄长说的,皆出自肺腑。”此时,婵媛已顾不上害怕和脸面了,无论如何她只想留在许家。
只有留下来,她才是有爹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