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呼呼地便有东西直飞过来。杜宇一愣,顺着风声去,伸手接住,心头却是大奇,不知叶之秋,又要捣弄出什么古怪玩意儿来。
傅强更是疑惑,接过那东西,不解地问道:“这里又沒死人,你弄个花圈干什么?”
叶之秋把杏眼一瞪,怒视着傅强,不屑地道:“呸!什么花圈啊。孤陋寡闻!是花冠!是金黄色的,黄灿灿的,花冠!”
“花冠”傅强和杜宇都是一愣,摆弄了几下手中的那个圈儿,不错,的确是用许多菊花编织而成的。
“是啊,花冠”叶之秋站在两人之间,笑脸嫣然,“你们瞧,我头上不是戴了一顶皇冠吗漂不漂亮”
“漂亮”傅强打量着眼前的叶之秋,虽然穿着粗布衣服,但乌发飘飘,面容娇好,再配上这顶花冠,的确美极了,当下便脱口称赞,“漂亮当真漂亮只怕西施貂婵站在你面前,也要逊色三分。”
“油腔滑凋,尽贫嘴”叶之秋嗔了傅强一眼,催促道,“漂亮的话,那你们俩还不赶快把它们戴上”
“啊”傅强和杜宇全都惊呆了,一时之间,全都傻在了当场。
“是花冠,快戴上吧。”
“不过,我觉得像皇冠。金黄色的,金灿灿,就是皇冠嘛。”
“不多不少,正好三个。”叶之秋笑得很开心,也很放肆,更是有点让人捉模不定,“我们三人都一起戴上,三顶花冠,三人都漂亮啊。”
“虽说这里没有外人,但大大小小的山头、山崖倒是不少。三人头戴花冠,顶了皇冠,虽不能君临天下,但也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众山尽收眼底,尽在脚下。你们说说,不是挺好玩的么?”
“啊?什么啊?”傅强瞧瞧一脸莫测高深、似乎很淡然,又很认真的叶之秋,又看看一脸茫然、惊愕不止的杜宇,傅强终于发现,自己的耳朵、眼睛,甚至是脑子,可能出问题了。
要不然的话,自己怎么,好像,似乎,听不懂,叶之秋说的是什么话呢?到底是什么意思?
夕阳快下山了,倦鸟都归去,红霞染红了半边天。倦鸟归了林,晚风轻轻吹拂,开始有了夜的意。
“在想什么呢”
傅强脚尖点地,纵身跃上枝头,和杜宇并肩坐在一起,见得杜宇双臂抱在胸前,似乎在眺望远方,便关切地问道。
杜宇并没有吭声,仍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傅强早已司空见惯,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又继续说道“你说叶之秋这丫头是不是有毛病啊弄个花圈戴上,还硬说是皇冠是不是很好笑啊”
杜宇还是没有说话,傅强也不理会,一边笑,一边继续说下去。
“呵呵呵,好笑死了。哪有花儿做皇冠的,当真是闻所未闻。哈哈哈!”
“还有,她干吗要戴皇冠?难道她还想当皇后不成?”
“哦,不,不,是皇帝。难道她还想当皇帝?像武则天一样,当个女皇,号令天下?”
“胆子还真不小!瞧不出,她小小一个丫头,野心可大着呢。”
“可是,她玩她的,干吗非得扯上我们不可?干吗要我们也戴上那玩意儿?难道,我们三个都去当皇帝?真是笑话!”
“她给我们的那两个玩意儿,还搁在石头上,早就晒枯了。如果她看到了,也不知会不会很失望,很伤心。”
说了这么一通,杜宇仍旧没有言语,傅强终于停下来,有些讪讪然。对牛弹琴,一个人自言自语,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