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杜宇和明胡强两人勤修苦练,日夜不断,寒暑不分。其实,爷爷并不擅长兵刃,会的武功套路也很少,加上自己当时年幼,爷爷仅仅只是教了一些简单的招术,用来强身健体和防身之用。甚至后来,爷孙俩到了胡明强的家,在那儿遇上了项权、童欣等护院武师,却是并未过多交往,更谈不上有什么切磋、交流功夫什么的。
如今,杜宇慢慢回忆起来,也只是像模像样地摆几个花架子,耍了几个花把式,连花拳绣腿都谈不上。
杜宇和胡明强玩着耍着,就觉得这些招术不过瘾了,就干脆爬上山头,跟虎豹它们学习,什么虎扑、豹闪、猴跃、蛇行,时间久了,也能学得惟妙惟肖,两人自觉收获不少。
山中虽有野物吃,但,米、面和盐等越来越短缺。两人一商量,决定还是去附近的村庄、集市换些东西才好。
次日,两人捉了一些野兔、山鸡、斑鸠之类的,还挖了人参等药材,背负好,骑上大黄阿花就下山了。
到了枫林湾,手一挥,让它们先回山去,胡明强紧紧地握着杜宇的手,朝山外走去。来万崖山很久了,今儿是第一次出去,两人很紧张。走了几步,胡明强忽然停住了。<微信公众号:柳连忘返>
想起一件事情,认真地跟杜宇商量:“我现在能说能听,却不能叫原来的名字了,要不然,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是呀。”杜宇点了点头,“那叫什么呢?”
胡明强低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
“胡明强,胡,傅,师傅的傅,就姓傅好了,名字嘛,去掉中间的那个明字,就叫强好了,就当我那场火中烧死了,记住哟,以后你就叫我傅强好了。”
“傅强,傅强。”杜宇念了两遍,“好,就叫傅强。”
两人捏捏手,会心地笑了。
为了隐藏身上的内气修为,两人并不急于赶路,不缓不急地行去,直到五日之后,两人这才到了一个村庄,用药材和野味换了米、面、盐等以及其他一些必需的东西。满满装了四大箩筐,雇了一辆牛车,将这些物品运到一条小河边,牛车过不了独木桥,只好让赶车人回去了。
两人卸下担子,坐在河边,一直等牛车远去了,不见了踪影。望望四周,没有人。这才挑上担子,催动内循环,一前一后轻轻松松地过了独木桥。
下了桥,转过一个小山头,两人正要继续前行,忽然,杜宇眉头一皱,停住了脚,转过头来,望着傅强。
傅强有些疑惑。
杜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前方。
傅强顺着手势看去,一惊。
“那边有人!”
“嗯。”杜宇点了点头。
两人放下挑担,朝前走了几步。
傅强仔细瞧了瞧,大吃一惊,连忙低声道:“有人上吊?”
杜宇也是一惊,身子一晃,携着傅强纵身。同时,右手拇、中二指相扣,一股强劲的指风急速而出。
“咔嚓”一声,十余丈外,一根小孩手臂粗细的柳树枝,被凌厉的指风切断,掉落下来,人影晃动之际,杜宇拉着傅强疾步前行,正好接住了掉落的那人,将那人轻轻放在地上。
以前爷爷一直给他灌输“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理念,这会儿听说有人要寻短见,杜宇想也没想,内循环立刻启动,强悍的内气瞬间爆发出来,及时解救下那人。
杜宇刚放下那人,却是眉头一皱,脂粉扑鼻。
“女的?”
杜宇点点头,示意傅强去查看查看。傅强低下头,打量了一下横卧在地的人。
绣花鞋,绸缎白袍,乌发散乱,遮住了部分脸庞,右侧卧,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傅强蹲下身去,扳了扳那人肩头,将身子平放。仔细一瞧,却是吓得他惊叫一声,“腾”地站起,退回到杜宇身旁。身子还有些微微颤抖。
杜宇有些不解,拉着傅强来到那人身旁。傅强仔细瞧了瞧,只见那人,柳眉弯弯,高高鼻梁,殷桃小嘴,双目紧闭。可是,可是……
“这是什么呀?”
救人要紧,杜宇顾不得许多,也不再言语,蹲下身子,抓住那人的腕脉,另一手伸到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