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面色骤冷,心神未定,只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溢出难以言喻的恐惧。
莽汉一把拉过她腰间的束带,裙纱被徐徐掀起,皙白的双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一阵轻旋,他厚实的手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涟儿下意识推开他,却从他身上嗅到一股浓郁的酒味,那气味混着他身上的汗液与她身上的脂粉香,直教她恶心呕吐。全身上下每处地方都在竭力排斥,势要从他身边逃开。
可她不过一介女流,眼前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稳健如山,尽管她如何推搡,他仍能轻而易举地控住她!
许是挣扎太过,不禁惹怒了莽汉。他面如恶虎,凶煞骇人,就着酒意喝令道:“贱人!你又要跑去哪?”
此时的他气结心口,瞳仁泛了血丝,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涟儿被吓得怔住,脸色一片惨白,若不是唇上的一抹红尚烈,恐怕早已没了血气。
眼前这人究竟要将她怎样?
莽汉摇晃着身子,跌跌撞撞伏在她身上,一只手从她的左肩狠狠滑到脖颈处,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问道:“红绡,一百年了!你离了我一百年就在这儿安生?”
涟儿惶恐地望着他,嘴中直念道:“不,我不是红绡!我不是......”
她的脖颈突然被钳住,令她说不出话来。
“不是?”莽汉冷哼一声,神情变得愈加癫狂,“在这儿过得怎么样?整日缱绻在这些男人怀里你可还想我?可还想过你的族人?你知道我被困了多久吗?你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吗?”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惧怕中,不断回忆不断怨恨,那只手不可控制地将涟儿往死里掐,嘴中不断重复着:“你不知道!你永远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
不知何时,涟儿激烈的咳嗽戛然而止。
莽汉发颤的手倏地停了下来。
此刻的他,逐渐恢复了理性。唤醒他的不是内心,而是涟儿落的泪。
她冷冷地伏在莽汉身下,除了急促的呼吸声,再不见其他动静。
片刻,她猛地抽出身,提起裙纱便向门外跑去,却被一股强烈的真气拦住。她转身看了看莽汉,凄冷的面容上没了惧怕与惶恐,刹那间,跑向了半开的窗子。
扒开窗,纵身一跳!
正觉身子飘飘然,一股力又将她拖了回去。
她被拥入莽汉怀中。
“你就这么想死?你难道还想用死来惩罚我?”莽汉苦笑道。
这次,涟儿不再反抗,任他如何究责,她冰冷的脸上了无生趣。
莽汉抚着她的身子,用力的亲吻,仿佛要从她身上夺走燃起他欲望的皮肉,一丝不剩!
可她始终如一具冷尸,对他的行为无任何反抗。
许是兽性大发,莽汉一把撕开她的内衣,将她赤裸的身子裸露在外。
接下来,便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的事了!
两只兽,彼此交缠,似要榨尽对方最后一丝精气方得罢休。
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屋子的白光炸裂,凤绾与嬴胥二人破门而入。
莽汉与涟儿赤裸的身躯落于二人目下。
月光无暇,四目相对,此情此景,燃了凤绾的杀心,更燃了涟儿的死意。
嬴胥提剑意欲趁莽汉不注意时夺了他的性命,全然不顾涟儿此刻不堪的境况。
莽汉欲将涟儿先行护下,谁知凭空一道白绫,竟将她抢了去。
凤绾取下衣裳,将她紧紧裹住。待她稍有动弹,方才起身去敌那莽汉。
莽汉紧急之下着了宽衣携了包裹,跳窗而逃。
嬴胥、凤绾二人前后脚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