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话怎讲?”方雏儿一副不解的看着对方,心中则有些郁闷。
你特么都能当我叔了!
“自从今年入春后啊,河北道就干旱这绿色的菜啊可是让哥哥一顿好想啊,可惜难以吃到。”方雏儿一听顿时大惊,如此算来河北道大旱已经足足三月有余了。那为什么朝中并未听闻河北道大旱的消息呢?
“大哥,你们没有上报朝廷吗?”方雏儿一脸诧异的问道,罗艺苦笑摇头道:“哪敢不报啊,可是每次上报都只有一个字,等!”
“不满兄弟你啊,要不是为了泾州百姓老夫都恨不得杀上长安问问那些官老爷百姓还能等多久了!”也不知是对方试探还是本来脾气就暴躁,这还没喝几杯罗艺就开始大骂起来。
方雏儿那个尴尬啊,这话不好接啊。
“唉,不说这些糟心的事了。”罗艺骂了一会儿后继续喝酒,方雏儿一杯酒没喝完罗艺就被人扶走了。
“郎君!”不远处的童小年凑过来,方雏儿摆手道:“吃完再说!”
一顿饭方雏儿吃得非常不是滋味,哪怕是平日里非常喜欢的烤驼峰都感觉不香了。
两人被送入泾州牧府对面的驿站中,童小年先仔细的检查一番后才进入方雏儿房间。
“你如何看?”方雏儿皱眉问道,他心中有些乱。
“司丞,下官就感觉传闻害死人啊。”童小年出身军旅,对于罗艺今日的表现很有好感忍不住感叹。
“哈,你呀有时候就是想太简单了。”方雏儿无奈苦笑,点了点童小年道:“人心隔肚皮,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额?
童小年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的道:“司丞的意思那罗艺今日是装的?”
“今日的表现是不是装的不知道,不过喝醉那肯定是装出来的。”方雏儿笑了笑道:“那酒以你的量估计两坛都没事,可他才喝多少就醉了?”
童小年愣愣的一时间竟然有些自闭了,你们贵族都那么会玩的吗?
“那......”
“不急,稍后你去城中打听打听这位燕郡王的名声。”方雏儿笑着打断童小年安排,然后自顾自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竹管儿比划着。
“这是鹞鹰杆?”童小年愣了一下,然后紧张的道:“如此对方可就知道我们......”
“无妨,我只是让长安那边的人查一查河北道大旱的奏报问题。”方雏儿点头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了门到院子里直接吹起了鹞鹰杆。
一炷香后一只鹞鹰从天而降落在方雏儿的肩上,看了看鹞鹰脚上的竹筒方雏儿将写好的消息放入其中手臂一挥,鹞鹰快速上升很快消失在天空。
方雏儿再次回到房间,直接倒在床上脑海中乱糟糟的。
今日一见,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推断好像又出现问题了。
罗艺此人个性特立,这种人为人处世有些极端。另外,以他今日的表现看来自然不会是那种容易被人蛊惑就干出一些事情的人。
那么他为什么要反唐呢?
方雏儿感觉自己的思路再次陷入了僵局了,如果李渊下密旨求助可又有些说不通。因为罗艺造反是在李渊退位之后,那他为什么不在玄武门之后造反呢?
这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