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玞越在军中忙碌,无暇顾及家事,对于宇文宏索要花草之事,全都由秦秋晚一人处理。秦秋晚刚开始自然是不想借的,可是对方是皇上,又是自己的亲爹上谏的,自己不舍也无可奈何。
宇文玞越正在军中巡视,一名副将着急的从远处跑了过来,宇文玞越在那人还没有跑过来便斥责道:“跑那么快干嘛?出什么大事了?“
那名副将跑到宇文玞越的身旁,拉着宇文玞越便往一旁走。因为宇文玞越在军中的时间长了,没有任何皇子的架子,所以军中的将士都把宇文玞越当大哥一样对待,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礼数。
“将军,出事了。“副将慌张的说着。
“是出什么大事了,你这么慌张。”宇文玞越问道。
那副将环顾了一下四周,才低声对宇文玞越说:“将军,昨日末将从家中探亲回来,路上听说有人见一不知名的商队数天前在深夜偷偷进城。可深夜城门已关,就算是官员也断然不能私开城门,可是区区一个商队却能半夜入城。于是我就去查探了查探,将军你可知那商队所载何物,又去了何处?“
宇文玞越沉思一想说道:“是我军的粮草。”
“正是,整整十一大车装的全是军中所没能补偿的粮草,这些东西全都秘密的运往了相府。所以属下怀疑,将士未能及时发放的给养,也是被丞相私吞了。“
听副将说完,宇文玞越的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因为这些他早就预料到了,只是苦于没有能力去查。
宇文玞越得知的更加清楚后,心思也又沉重了许多。宇文玞越为了换一下思绪,于是便换上便装回了府中。那名副将在和宇文玞越讲述之后,便去了车骑将军慕容崇时的营帐。
“将军,末将已将此事告知了大将军。如果将军此话是为了害大将军的话,末将做鬼也不会放过您的。”副将慷慨激昂的说道。
慕容崇时是慕容正的儿子,此事叫常人来说绝对不能理解,但慕容崇时却这样做了,副将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害大将军的,不过此事你不可生张,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就不好办了。“慕容崇时警告道。
“末将遵命”
副将退下后,慕容崇时的愁渐渐上了眉心,慕容崇时只是觉得慕容正此举对不起战场上奋勇杀敌,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保卫家园的将士。慕容崇时回忆起在战场上那些以血肉之躯来保护他而渐渐倒下去的身影,心中涌起愧疚之心,他不想让那些将士为国而死,而朝中的人却在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将将士的生命视为儿戏。
这是慕容崇时所不想看到的,但他只能做些他能做的事,在可能挽回的时候,尽量去弥补。
倾月楼
慕容落和假的柳姨坐在房间内嘘寒问暖,慕容落在喝茶的时候,偷看了一眼柳姨,她的神色明显的是焦虑。甚至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未处理好,只是这破绽也太明显了,慕容落不得不怀疑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柳姨,近日倾月楼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慕容落试探道。
假柳姨犹豫了一下回道:“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客人每天晚上都嚷嚷说要见那晚惊鸿一舞的女子,他们可是日日思,夜夜念,这件事可让柳姨苦恼死了。“
“难道柳姨也不清楚吗?那女子不是倾月楼的人吗?”慕容落明知故问道。
被慕容落这么一问,假柳姨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怎会知道那人是谁。慕容落见她慌了,而此刻宇文玞尘还未来,于是慕容落决定不能再等了,她不能让柳姨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