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唐严生仍是跪在地上,朝李牧伏地跪拜。
就算之前被吴小茜看见了,他也无所谓。
因为,既然下了跪,他就不打算起来了。
这也表明他的态度与决心。
“唐总,你这是干嘛,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这又跪又拜的,让我有些害怕,再说,你说什么师傅与徒弟,那又是什么意思?”
李牧惊讶地说道,随后双手略一用力,就将唐严生给托起来。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请师傅听我说一件往事吧。”
唐严生坐回椅上,又替苏阳倒了一杯水,才缓缓地说道:“在我懂事之时,我是一个修武者,并且天赋也还行,十岁的那年,我就差点儿入了内劲武者的门槛。后来发生一次意外,让我的丹田破碎,经络断裂,从此再也不能修武。于是,灰心之下,我就走经商这条路,只身来到安居,打下一片属于我自已的天地。本来,我对修武之事,已没有任何想法。可是昨天师傅你帮我治疗面瘫时,意外地疏通了我本已枯竭的经络,重启我那本已破碎的丹田,使我感到丹田有一丝气感,这让我欣喜若狂,认为我修武的机会来了。同时我也知道师傅是一个武道奇人,只是隐居在这此,做一个小小的医生。所以我一定要拜在师傅你的门下,修练武道。”
说到这里,他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再次跪在地上,要朝李牧拜了起来。
但立即又被李牧给死死托住,不让他跪下去。
李牧劝说道:“别啊,唐总,我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武者,我只是一个在医馆里做临时工的人。至于医生,不瞒你说,我之前在老家学过一些兽医,其他医术我可是一窍不通。你还是别拜我为师了。我可没有什么东西交你的。”
开玩笑,他才与唐严生没有认识二天,没有一点儿了解,又怎么可能轻易收他为徒呢。
再说,他在中ng战区的时候,也是有许多人跪求着要拜他为师,他都没有收过。
因为,他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可教别人的。
他的武学与医学,都是太高深的,不是一般人能学得通的。
现在,他自已也是一个年轻人,怎么有那耐心收徒授艺呢。
“师傅,你这话对别人说有用,但对我说却没有用。因为我从小学过武功,当然也能知晓师傅必定是不可世出的高人。只是如果师傅嫌弃我天资愚钝,无法领会师傅的高深武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只求能在师傅面前当一个奉茶倒水的仆人也行。”
唐严生极是诚恳地说道。
别人替病人治病,不是用中药汤,就是用手术刀,再厉害的就是用针炙,与气功。
可是,李牧替人治病,就靠打,靠的让人匪夷所思的拳打脚踢。
而这种颠覆医理常识的方式,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接受的,但偏偏又能出奇效,不是一般的针炙药汤可比较的。
这一点,唐严生深有体会。
因为他就是当事人。
他深深地明白,李牧的拳打脚踢可是按照某种武道招式,加持着一种特殊的气理,专打病患者的关节,与经络交接处的穴道,借以疏通病人的经络,活通病人的气血,其力度有重有轻,角度与速度都各有不同,极具讲究,就好比用真气配合着按摩与推拿,只是力度大一点,样式暴力一些。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治病的方式叫什么名字,只是感到稀罕,而神奇。
而会这样神奇医术的人,绝对是不可世出的绝世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