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呀?”众人齐齐追问知情者。
宫女丙这下苦着脸道:“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太子爷寻找救命恩人的事儿都是私下里进行的,这些宫女们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众宫女齐声哀叹,向潇潇投出既羡慕又嫉恨的眼光。
类似的窃窃私语,类似的指指点点,她行了一路,经受了一路。
即便那些私语,声音极低极低,几乎听不可闻。
即便那些指指点点,动作幅度很小很小,几乎视不可见。
可是,没有谁能再比柳潇潇更加清楚,那些人会说些什么,讲些什么。
毕竟她是从最底层的宫女干起的,哪里有压榨,哪里就有敏感。
一个从温室里长得花朵,会顺利得成长为“傻白甜”,觉得世间一切都好,一切都美,包括人心。
而从风雪夹缝中努力讨生活的杂草,却因饱经风霜,而变得敏感多疑,见过太多的见风使舵,太多的落井下石,人心可怖早已深入骨髓。
如果你想身边都是好人,那就努力向上,唯有爬到高位,才会发现好人变多了,坏人变少了。帮你的人多了,踩你的人少了。
柳潇潇捂了捂胸口,那里五味参杂,有点鼓胀。
她感慨着人心,感慨着人言,感慨着自己扑朔迷离的未来,一时失了神,竟一头撞到了太子爷的身上。
太子爷被这一撞,虽是撞得后背,但却红了耳朵。
他定住身形,回身问道:“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细碎的月光散落在他颀长的身上,他的笑容,盛比炫目的月华。
柳潇潇不觉竟瞧得略有些痴了。
不真实啊!不真实啊!
对了,刚刚他好像跟她说话来着。
“额?你刚才说什么?”柳潇潇问的极为真诚,她确实走神走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