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父亲未吾,涉险去,好担忧。”
见含烟美眸落珍珠,沐儿赶忙起手金丝帕让含烟拭泪,待含烟平复心情,再言其他。
吴曲荷也懂得,这是踩到伤心处,强行按捺住内心之好奇与疑惑,撇开镇国公涉险问题。先安静含烟。
“走,好妹妹,邀姐姐往屋里坐坐罢!”
见含烟略止泪,吴曲荷笑道。
……
话说,皇宫洗砚台亭,是纪念先代大文豪宇曦先生。此人也善兵,出身文武举,为当年金榜。后官至太学大祭酒,也担任过禁军副统领。
这文武举,不同于文举,武举。大乾科举有三路,文举,武举,以及文武举。文武举讲求文武全能也。
话说回来,洗砚台亭,是纪念宇曦先生之精神。
宇曦先生先励志书大家之风范书法,后夜以继日将一池水洗墨至墨色,终练成书法。
后觉,若唯书法好而内容虚,不就是外强中干否,后欲将洗墨之一池墨水用尽皆写诗作文。
宇曦先生一直奋斗至临终前第五日,虽池水仍在,可其精神也要千古流芳。
第四世皇帝便将此池水大工程移至宫内,于君子居与上霄殿之间,并建洗砚台亭。是激励皇子们思贤者之精神。
一池水,清墨色,空无物。亭子在池水旁,因缅怀而无颜色,建筑灰。亭内空阔,可走小百人,有许多石头桌椅,参差错落。
秦兆好雅兴,独坐最中心,身后四位公公,一位理事,一位内务。
五皇子秦娄最后告知,因临近,是最先到达,后是秦烨与秦绪,两人各自闷头,一言不发。
最后,是大哥与二哥,秦升与秦晋。
“绪儿,为朕活墨。”
见五子齐,秦兆招手唤秦绪。
秦绪不应,反言之。
“否,三哥最近,请三哥活。”
秦兆瞪其一眼,拍桌道:
“反了你?父皇话不听?”
秦绪被吓,心中不满,表现乖张,往桌前去活墨。
“这老家伙,每次都是刁难吾,生而为儿,难也。”
一旁公公们含笑,父子打闹也习以为常。每次有何繁琐之事,秦兆疼秦绪、亲秦绪,都是唤秦绪为。一次两次还好,多了谁能不烦。
最怕是秦兆唤习惯了,秦绪便可悲也。
“今日唤咱秦家佼佼子来,是与朕纪念文正公宇曦先生。十月十五忌日也。”
秦兆起身,于亭内徘徊,闲步间言,听不出忧喜。
众皇子沉默,父皇唤众人来,定然不止如此。若言秦烨是深算,秦兆便是老谋深算。
秦烨之所以这么自在,不是因谋算比得过秦兆,而是有康国公这个护命符,才让秦兆退居三舍。
见场面冷清,秦兆止步,向秦晋问:
“晋儿,汝佐宫廷内御,最近可是如何?”
秦晋一拜之,曰:
“善,有御事卿、御事令在,宫廷事务稳健。不过近日多告老者,职位亏空过多,望明年春科举多分配。”
秦兆闻言时,复徘徊,秦晋说罢而停步。秦兆如定住,原地屹立不动,思索片刻言:
“可,明年春,纳文举上榜,汝可招二十贤才。”
后,秦兆在看向秦升,龙颜微笑,问道:
“近日多闻太子理政辛苦,废寝忘食。可是吾推举之太子太师、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及东宫左右丞理事不贤否?”
秦升上前一步,摇首道:
“非也。儿臣初掌政务,有所不悉,应多务政而长擅长,故多辛苦,可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也。”
秦兆满意,又坐下来,见秦绪活墨走神,皱眉拍其一掌,让其迅。之后拍掌,对秦升言:
“不错!不亏为朕之长子,有朕当年之风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