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上前一步,表疑惑问:
“何为入世出尘之手法?”
秦升含笑,侃侃而谈。
“入世为俗,出尘为雅。世人常言,雅俗共赏,不正是所谓入世出尘否?”
“汝上两句,可称入世之笔,简单言,平常句。一副孤独之形象跃然纸上。后两句用两笔经典串联千年之隔故事,至今再千年,文章一个千年,叹出两个千年多少辈孤独人,妙。”
说至此,秦升转气,又开口道:
“再者……”
“太子,二皇子。”
两人敞殿于中央站言,此刻上来一侍卫,打断两人雅兴。
秦升未言,秦晋故作不满,转首看去,见侍卫半跪礼拜见,看其貌,可能有事,便言:
“有何事否?”
侍卫半跪不起,低头稽首,言:
“在下御前侍卫左行旳,皇上有命,召二位皇子往洗砚台亭。”
秦升与秦晋对视一眼,秦升言:
“左御卫请起,吾两人速至,汝可先行告退。”
左行旳起身,再拜,低头言:
“谢,太子,皇子,免臣冒犯之罪,在下告退。”
说罢,左行旳走。
“二弟,关乎诗词,晚时再论罢。”
秦升对秦晋言。
“可。”
秦晋点头。
两人对老皇帝秦兆了解其动向毫不意外,在皇宫,每个角落所有事宜,皆在皇帝耳目之中。
而另一端,万明殿,四皇子秦绪正在宴席胡吃海喝,大放词阙。
一张嘴巧得,就是说秦绪嘴能刺绣,缝一幅清明上河图,秦副统领此刻都信了。
一句话气人,一句话逗乐,还嘴不停。秦副统领叹,此宴莫非鸿门宴否?与秦绪同宴,真叫人折寿。
秦烈是嘴都歪了,一半气的,一半笑的。
突然,打门进来一侍卫,是左行旳。
左行旳进门未详看,便半跪行礼言:
“在下御前侍卫左行旳,皇上有命,召二位皇子往洗砚台亭。”
说罢,左行旳觉得腿下硌得慌,一看,自己咋跪在一碎香炉上,真是糟蹋了昨日自己婆娘刚洗之艳丽官服。
宴席三人闻之侧目,秦烈自觉起身,秦烨与秦绪对视一眼。
后,秦绪见左行旳跪香炉上,欲言唤起,结果秦烨先言:
“父皇唤吾与四弟?可是现在?”
秦烨居内主位,见不着左行旳跪香炉,以为平常跪礼,便倨傲问言。
经秦烨一言,秦绪反而不言,让左行旳在万明殿受罪。这样,左行旳必然对这位三皇子秦烨反感。在皇上身边之人,指不定何时就能因记恨给秦烨穿小鞋。
这样趣事,秦绪巴不得多些。
再者,这里乃是大名鼎鼎之万明殿,咱小小之四皇子,不得反客为主,不得造次。
秦绪越想越得体,丝毫不记得此前之翻天覆地,现在显得乖巧得很。笑眯眯,一脸和善。
破碎之香炉是秦烨去年在星辰轩购之,为江南产,半玉石半翡翠,打碎后如玻璃扎人,左行旳此刻,就是受罪。
“回三皇子,是也。”
“嗯~”
秦烨轻回应,陷入沉思。
而皇子不言,左行旳也不得无礼起身,只觉得双膝似有百针扎,好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