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宴结束,洛京猜得父亲定会重回宴,看父亲沉闷难言欢,做子女当要好好陪伴。
“父亲!”
洛京携两壶酒至。
洛京带的不是什么琼浆玉液,是民家烈酒,白井酿,镇国公最爱之酒。
初镇国公领兵征匈奴时之送行酒,也是凯旋归来之庆功酒。
洛京入席,先新溺两杯白井酿,表自身心意,也是怕镇国公不满一脚踹出推走他。
镇国公见如此,小声呢喃道:
“京儿有心了。”
白井酿有一股特殊烈酒香气,随倒入杯中,酒香散发,使镇国公轻松下来,看洛京也柔和下来。
洛京这一举动,得到镇国公之认可。
洛京坐下后,不谈伤心事,不谈落魄时,只不断与镇国公饮酒。
洛京知道,父亲心里忧愁,是借酒消忧,他就好之陪。
酒过三巡,镇国公微醉,困顿之意不再郁闷心中,而是表露在外。
一旁下人们收拾完旁边碗筷剩余餐食后,识趣离开。
洛京毕竟是陪镇国公喝酒消愁,自身少饮,面色微红酒气不大。洛京先等镇国公言。
三刻之后。
“唉!”
镇国公叹气。
洛京闻之,轻声问道。
“父亲何意?烟儿妹妹身好,不是喜事否?”
镇国公深深看了一眼洛京,看得洛京心里发怵,毕竟是棍棒下孝子,怕镇国公眼神。
不过,镇国公眼神无厉色。
“烟儿身子是健,还胜过当初,可汝曾想,烟儿心中落红之伤?”
说着,镇国公自饮一杯。
“烟儿视花红如琛宝,怎舍得其碎落荒凉,心中定然苦,只是你我不见得罢。”
“这……”
洛京琢磨,父亲所言是有些道理。不过……
“落红本是四季,谁有能不从乎?父亲何必死追究?”
镇国公自酌一杯,摇头道:
“否!可是有不落花也。”
“不落花?”
洛京疑惑,熟读府中百典朝廷千录,洛京还真无印象关不落花。不由得心道:
“怕不是父亲醉了?”
镇国公一摆手,大声道:
“否也!西域不落花!”
洛京被惊,脑中沉思,可不曾记得有此说法,西域不落花。
镇国公酒劲上头,拍桌而起,循循讲来。
“初,吾领军西伐匈奴,至西域,传闻西域有一传闻,神奇处生有妖艳花,四季不落也。西域人称,西域不落花。吾欣奇之,记忆至今。”
“可……父亲,此事怕不是谣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