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此蛊无人破解,神仙也难救!”
只听“噌”的一声,一把冷剑已顶住孟月瑶的咽喉。
“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生死吗?”她眼里没有一丝恐惧。
九歌急忙将北连墨拉过来,漫不经心道:“连墨,你别听她胡说,哪有什么蛊啊,你别被她骗了,我的头一点都不疼,那都是为了掩饰尴尬装出来的头痛。”
“孟九歌,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九歌诧异,扑棱了两下眼睛,“在乎,在乎,你先把剑放下,陛下没有下旨要杀她,她现在死了我不好交代。”
北连墨收起剑,将她一望。不再言语,神色凝重。
什么蛊术?九歌可不信,她平日头痛病,只要是府里的人,大都知道,更何况府中还有个刘桐君,他可是孟月瑶的眼线,有什么不知道的。孟月瑶定是想借此事,让她难受,她可不上当。孟月瑶这些计量,也就骗骗北连墨这个冰块脸。
但她也并非好捏的柿子。
九歌拿了腔调,“这个,姑姑啊,其实我今天来,也是受了肃王,不,应该是三殿下嘱托来看看你。”
孟月瑶脸色陡然一变,厉声道:“泽儿!泽儿他怎么了?孟九歌,你把他怎么了?”
“姑姑,我能把三殿下怎样?他都是被你连累的,好在陛下仁慈,只是夺了封号。”九歌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最近又听到一些传闻,好像是关于三殿下的生世——”她故意将声音拉的很长。
“什么生世?”
九歌做思考状:“你说这传闻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他会对三殿下怎么样?”
“孟九歌你要做什么?”孟月瑶惊恐万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九歌假装扶额,“您是我姑姑,我自然不会做什么,不过我中了蛊,这嘴啊,不听使唤,搞不好哪天说漏嘴了也是有的。”
孟月瑶拖着虚弱的身子拉住九歌的衣服哀求道:“给你下蛊的人是我,你不要伤害泽儿!我什么都告诉你!”
九歌看她可怜楚楚,悲伤至极,心中暗暗吃惊,莫非自己真的被下了蛊?莫非齐予泽的生世真的有问题?她原本只是胡说一番,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她的心情立刻沉重了下来,虽然这几个月来,她早已对生死之事想的很开,她以为自己只是得了重病,没想到竟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你告诉我,何时下的蛊?下的什么蛊?”
“我说了,你就放过泽儿?”
“好!”
孟月瑶苦笑一声,清瘦的脸上却仍带着几分倔强:“那蛊来自曾经的南召国,我无意遇到一个南召国女子,她恰好懂一种蛊术,中此术后,我通过那女子教的法子,可以随时控制中蛊者的心神,由于此术颇伤中蛊者心神,不到一年便会毙命。”
她抬头哀怨的瞧了一眼九歌,“可是,不知为何你竟到此时也没死!那蛊居然也失去效用。不过,那女子说过中蛊之人,寿命绝不会活过三年。”
“那女子叫什么?现在又在何处?”北连墨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冷。
“那女子只说自己叫小卜,我知那女子爱慕苏奕风,自然是恨极了你,我只微微怂恿,她便同意扮做丫鬟进了孟府,蛊就是在那时下的,她假扮的丫鬟叫秀秀,后来你还把她送给了苏奕风,再后来的事,我也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