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声音一沉,“如此说来,你们是不肯放人了?”
那妇人定了神色,“不曾扣过,哪来的人放?”
“不放,我们就自己找了。”九歌说完,带着人直往后院逼去。
看到那上锁的房门,一刀将锁砍断,堂中正是那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九歌将刀丢在地上,爬在棺材上哀嚎道,“墨兄啊,怎么年纪轻轻你就去了啊,你死的好惨啊!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家眷的。你我从小长大,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
九歌伸手就要将棺材推开,一条长鞭就直劈在了棺材盖上。
九歌定睛一看,正是那名中年妇女,怒目而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一群混混也敢欺负到……多宝阁来,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刀架在脖子上她孟九歌也定要将棺材盖打开。
九歌捶胸顿足,真诚的抹一把眼泪,痛哭道:“你这恶毒的妇人,刚才还装的一本正经,此刻见了棺材也不掉泪,我和墨兄青梅竹马、情同手足、惺惺相惜。我自是知道他的秉性,我墨兄风华绝代,自有他的傲骨,怎可和园子里的倌儿比,定是他誓死不从,你们便使了龌龊手段将他逼死,呜呜……”
此时,多宝阁的小厮也带着棍棒赶了过来。
她这边连哭带说一片悲伤,路人听到动静,见堂上无人守,忍不住进来,瞧热闹的人围成了一圈。
九歌再悲伤几分:“你们表面上做着玉的生意,背地里居然这么龌龊不堪,可惜我的墨兄月亮一般的人儿啊,我还未见他娶妻,未见他当爹,如今黑发人送黑发人,呜呜……”
九歌哭的痛彻心扉,闻者心酸,见着流泪,陈代红着两个眼圈,刀在手里直抖。
周围七嘴八舌议论着:
“没想到多宝阁藏的这么深!”
“也没多深,我家亲戚的侄子走丢时就来过此处,现在想来确有蹊跷。”
“他们那个当家的成日里戴个斗篷,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这般。”
“……”
“休要胡说八道!”那妇人虽是厉声,神色却焦急万分,脸色涨红。
陈代一行又挡在那妇人前面,趁着此时,九歌用力推开棺材,她力气小只推开了一半,一眼扫去,棺材里整齐放着一身白色衣物,九歌伸手往里摸了摸……
一条鞭子便又劈了过来,九歌本能抬手遮挡,许久那鞭子却迟迟未落到身上。
她睁眼,那抹青色正挡在她前方,手里扯着鞭子的另一头。
不知怎的她有些心花怒放。
她继续抹着眼泪道,“你们这些人,丧心病狂,把我墨兄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真是催我心肝,痛煞我也……”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晓月和陈代急忙上前扶住,唤了几声。
九歌半眯来一只眼低声道,“快走,快走。”
陈代立刻会意,对那妇人大声嚷道,“老大的身体要紧,今日暂且先回去,至于我们老大的人必是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你们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