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暗夜，楼下是点点烛光，照的街上灯火通明，还是和白天一样，街上的人是络绎不绝。

灯火之下，是各种吆喝声，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牛粪和青草的味道，这里有西戎的牛羊交换市场，买家与卖家谈价钱谈到深夜是常有的事，正值秋季，牛羊交换市场是分外的热闹。

无论白昼，还是黑夜，来来往往的人是络绎不绝，听明华说，在这里时常可见抱着被褥睡大街的人，多半是外地来的。

疑似火焰的光点，突然划过天际，光点发出微弱的光，众人以为是星，没有过多的在意。

第二日黎明之时，众人赶着马车离开了天京城。

天开始积聚乌云，阴沉沉的，不久就开始飘起了雪花。

还好早有准备，众人在离开之前都换上了厚衣服。

一只飞马疾驰而过，惊吓到了拉车的马，伴随着一声长鸣，马车也颠簸了几下。

“还要走多长时间？”叶凝探出头，车外的一切早已换上了新的颜色。

“快了，出了西戎，连夜赶车两日的话，大概就能到长老们设置屏障的地方了，到时候，我是再不能跟着你们了，你们会跟着大部队一起去云崖山，能不能留在云空，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叶凝有疑问，便又接着问道：“你既然是云空学院的弟子，那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都有哪些测试？”

“你这臭丫头，你少套我的话，就算套住了，也不一定顶用，云空学院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测试的东西又不是固定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这绝对是每年都遇到的事。”明华眯着眼睛，不知再卖什么关子。

“什么消息啊？”叶凝竖起耳朵认真细听。

明华侧过身，在她的耳旁轻轻说道：“严”，说完坐直了身子，继续赶着马车，“云空学院的测试，可不是一般的严，千人测试，十人考入，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有一年，一个新生都没能过，全部都打回了家。”

进入云空的门槛居然这么高，叶凝打了一个寒颤的同时明华也打了一个哈欠。

“你先在车里暖暖身子，马车我来赶吧！”

“不用，外头冷，你还是待在马车里吧!”明华坚持自己自己驾车，叶凝担心他得风寒，便将手中的暖炉递给了他，“这个你先用着。”

“好”明华接过手炉，护在丹田之处。

手炉的火是玉露的灵火，不用担心是否会熄灭，变凉。

叶凝的手炉给了他后，就和萧萱儿一起共用一个暖炉。

车外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车轮在新雪上压出了两道轨迹。刺骨的寒风不断袭来，从帘子的下面出进了车内。

叶凝于是又探出了头，“明华，你进来暖和一下身子吧，我来驾驶马车。”

“好”终于坚持不住的明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被寒风吹得像是冻成了冰人，落在头上的白雪像极了他头上的白发，就连睫毛那也落满了冰霜。

叶凝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和软鞭，坐在了明华原来的位置，全副武装，驾驭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