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直直走到屋内,坐到了扶苏常坐着的书桌前,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揉着白狐的后颈,抬眼环视了一圈屋内。
轻笑一声:“朕倒是一直想知道,为何在这宫里头少见扶苏,原来是在这金屋藏娇。”
姜时栖手心里满是汗。
金屋倒是算不上,但这扶苏的寝宫里,她长期住着,的确增加了不少女人的生活痕迹,这与扶苏平日里爱整洁的形象全然不符。
梳妆台上摆着一个歪了的玉梳和几个叠在一起的发簪耳饰,一看便是随手丢那的。
书架上挂着一只破了个角的风筝,这是她和扶苏一同制作的,可惜还没飞上天就刮到书上破了,上边的涂鸦还是她画的呢。
床榻乱七八糟的,显然是慌忙叠起来的。
而书桌边还溅了几滴墨汁,这是姜时栖不小心撒上去的。
姜时栖抿了抿唇,跪了下来,行了个稽首礼:“陛下万安。”
扶苏也跪在了她的身旁:“父王万安。”
嬴政将目光放在姜时栖的身上片刻,随即挪开目光:“都平身吧。”
姜时栖慢吞吞起身,咽了口唾沫。
嬴政转而看向扶苏:“不给朕介绍一下?倘若不是这次朕想要将李丞相之女指派给你,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扶苏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一副要将她护到底的神色:“儿臣与十七是真心相爱,不愿将自己的终身大事一味地让父王决定。”
这话说的,说好听点叫有原则。
但说难听点这可是大不敬,以下犯上啊!
姜时栖看见了嬴政的视线直直射到了扶苏的脸上,可扶苏依旧不依不饶,平静的站在原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