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晚春夏初的时候。
能够听见微弱的蛐蛐叫声。
老板娘用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终于站起了身,一边打着牢骚一边准备关店了。
“都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来过客人了,这么个荒郊野岭的,我这客栈也该关门咯。”
她扭着细腰,刚准备将门栓插上,结果被从外而来的一只手止住了。
老板娘停下动作,将目光放在那骨节匀称的手上。
这手虎口与无名指指肚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食指指节处的更甚。
老板娘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这是双练剑的手。
她开了门,笑吟吟的相迎:“客官,这边请,奴家四娘,是这儿的老板娘。”
然后让开了道。
扶苏打先进了门,姜时栖跟在后面。
老板娘垂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面上笑意更甚,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姜时栖对这些一无所知。
不过,这客栈虽然又小又破,但老板娘做菜的手艺着实不错。
雪白的鱼肉细腻鲜嫩,花生米炒得脆糯可口……
姜时栖吃得很饱的上了楼,循着手里头的房牌进屋,扭过头来,她看见扶苏进了对面的一间。
幸好离得不远。
毕竟这客栈空空如也,只有他们跟老板娘三个人。
姜时栖胆子太小了。
沾染上了一身灰尘,沐浴过后显然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