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被俘虏后就被分派到了杂役,他现在正在喂马,这是他每日都要干的活,喂完马之后他还需要打扫马厩,开始时齐云确实很不适应,毕竟他以往过着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一下子有了这么巨大的落差让他措手不及。
不过齐云有着过人的意志,这就是他不同于平常人的地方,也许有人从高出摔下来后就死了,但是他不会,他少小离家数载,在外游历多年,见过的事物和经历的事情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游历中他去过幽州,西洲和西凉,等他再回中洲之时却发现中洲早已面目全非,而等他归家时家中二老早已在战火中离世,幼弟齐于不知所踪。
多年的寻找和打探下才知道齐于已经到了南岭,并在江懂的帐下做事,由经历了许多曲折才和齐于相聚,兄弟相逢自然是喜极而泣,二人相拥痛哭良久。
而自己也在幼弟齐于的推荐下入了江懂的帐下,只是这几年在江懂的帐中并不得志,而却他对于江懂的做派十分的抵触,他与苏良结识良久,二人皆是对江懂都有劝诫,所以二人都不如何得江懂喜欢。
反而是幼弟齐于却是很得江懂的喜欢,甚至将手中大部分力量都交给了齐于,可见江懂对于齐于的看重,而自己的这个弟弟也为江懂打下了南岭郡众多的土地,同时也打服了南岭内部的许多势力,让江懂这个过江龙正式落户在了南岭郡。
只是好景不长,只是过了几年的时间,江懂就败了,而且还败的十分的切低,就连江懂本人也被生擒了,现在正关押在大牢之中,等待他的命运是前往礼县受刑,而自己却好得多,自己应该不用死,毕竟自己现在照顾马儿照顾的还挺好的,打扫马厩也打扫十分干净。
也许等以后自己还可以重回战场也不一定,只是不知道弟弟齐于现在是什么状况,这让齐云心中难安,苏良的计策十分的好,按理说事不会出现什么纰漏的,可是就算除了什么纰漏也不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弟弟带着五万大军在南岭郡来说不可能会有敌手,哪怕是五万人对上南岭联军的八万人,也不可能将齐于如何,打不过他大可以跑,但是自己从江懂军中得知,半月未得齐于的消息,五万人,在南岭郡整整半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齐云实在是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困住这五万人,让这五万人一点消息都透露不出来,十万大军,又或者是数万骑兵,毕竟齐于带着的都是步军,少有马军,江懂的军中同样也只有万余骑罢了。
如果真是遇见了这两种情况只怕齐于是凶多吉少,无论是哪一种都可轻易的困住齐于,让他进不得同时退不得,尤其是数万骑兵,一旦退,那就是全军覆没。
可是这些人要从哪里来的呢?,林何毅?,不可能,林何毅不可能越过新都渡口直接过来而己方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只有幽州了,南岭郡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往幽州,这是他在游历四方时认识的一个人告诉他的,而这时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南岭郡的也只有那条小道了,看来是南岭联军故意放幽州军进入南岭郡的了。
弟弟齐于对上幽州的步军,那尚可一战,如果是马军那就未必了,想到这里的齐云心中不免又为弟弟齐于担心起来。
喂完马后的齐云正在打扫马厩,打扫之时就看到有几人正往马厩走来,他人是其中两人,一人是许易,许易来过几次,他自然是记得的,另一人是张天杨,他与张天杨也是认识的,虽然只是认识几天,但却有种相见恨晚之意,所以二人时常是相谈到深夜的。
还未等他们到前,齐云就跪下恭候,等人到前时齐云就对着李阳道:“见过征南将军”。
李阳微微一怔,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人,可是这人怎么就知道自己就是李阳呢?,李阳好奇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李阳的?”。
“回将军的话,是看出来的”齐云不卑不亢的答道。
“哦?,有意思”李阳顿时来了兴趣,然后说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许易将军一直以来都是看管着我们这些俘虏的,所以许易将军在这营中自然是最大的”齐云抬头看了看许易,然后又看向李阳说道:“而此时的许易将军却落后将军您一步,能让许易将军落后一步的人自然只有征南将军您了,如果这都看不出来,我想我这半生也就白活了”。
“有道理”李阳赞道:“果然是心思缜密之人,难怪天扬会举荐你”。
“将军过谦了”齐云又对张天杨拱手示意。
“在这马厩中可还好”李阳让齐云起身,然后对他说道:“虽说这马厩之中是脏了些,但却是安身立命的好地方”。
“无忧生死虽好”齐云回道:“但是身为男儿,时逢乱世,又怎能甘于当下呢”。
“哈哈,看来天扬说的没错”李阳大笑着说道:“你果然是不甘于平庸之人”。
走到马厩之中,抚摸着其中的一匹战马,然后说道:“不知道,你对当下的南岭有何看法”。
“将军要何看法?”齐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