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少,季总和华锦是什么关系啊?”季茂行的好朋友左右凑上来,贱兮兮的问。
左家以制药为主,与季家是一个圈子的,关系自然不错,看到无欲无求的季正则突然对个小姑娘另眼相看,谁都要好奇两分。
季茂行一巴掌将左右那张带着猥琐笑容的脸推开,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我哥!”
左右做了一个夸张的害怕表情,“我可不敢,我怕悄无声息被你哥收拾了。”
“那就别问!没事儿就瞎想,华锦就是被你们这么给坑的!”季茂行提高了声音,话虽然是对着左右说的,可是却意有所指,他不耐烦的挥挥手,“都散了散了!当我哥是猴儿呢,再看给钱了!”
华锦跟在季正则身后慢慢的走,想快也快不了,季正则一点都不着急,还十分惬意的在欣赏周围的景色。
但是每个看到季正则的人都很惊讶,有些学生还想上前来和季正则打招呼,不过最后还是犹豫着作罢。
华锦看过季正则的专访,他讨厌无事献殷勤的人,讨厌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自他从奥斯汀毕业之后,就再也没回过母校,哪怕是出席一次典礼或者参加一次讲座。
所以当季正则出现在奥斯汀的时候,大家才会如此惊讶。
华锦一路无言的跟在季正则身后享受了无数注目礼,哪怕季正则脚步放的再慢,她都没有一点要赶上去并肩而行的意思。
最后季正则只能妥协,停下来转过身对她说:“你又不是我的秘书,不必跟在我身后走。”
“那做您的秘书压力还挺大的。”华锦想了想,开了个玩笑,不过脚站在原地依然没有挪一步。
季正则对华锦固执的态度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最后只得妥协,“还好,我看薛霖没有多么不自在。”
华锦客气的笑了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只是程式化的微笑,像一个面带笑容的芭比娃娃,嘴角上扬的角度有精准的弧度,美丽但是虚假。
她认出这条路通往教导主任的办公楼,所以她说道:“季先生,其实您可以不必来这一趟的,我能解决这件事。”
季正则知道如果不在此时劝服华锦,那么即使到了教导主任面前,华锦也依然会坚持退学,所以他指了指人工湖旁边的长椅,示意华锦坐过去谈。
华锦也想说服季正则,于是两个有相同目的的人,第一次同步坐到一起。
“你解决事情的办法就是自己退学,这不是解决,这是妥协。”季正则将西服放到长椅上,神态放松的靠坐过去。
华锦的坐姿和季正则正好相反,非常的笔直端正,季正则没见过她懒散的样子,好像她时刻这样严谨慎重。
华锦抿了下嘴唇,“我不喜欢留在奥斯汀,所以这是正合我意,不存在妥协。”
“华锦。”季正则叫她的名字,他的声音轻而慢,似乎在细细品味华锦的名字,每个字都带着尾音,平白多了一股温柔缱绻的味道。
华锦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
季正则和她说话的时候仿佛一直如此温柔耐心,至少没像对待季茂行那般粗糙,华锦没见过他和其他人相处,也无法做出比较。
但是季正则对她斯文儒雅,耐性十足,她自然也会用同等的态度回报季正则。
季正则偏过头注视华锦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盛满星光般细碎的笑意,专注的神情像凝视一件珍宝,他用略带蛊惑的语调问道:“你做了什么,导致必须退学,毫无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