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皇都,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部分。
中部的核心,便是皇宫,再以皇宫为环状,分为一到五环,形成了整个中部区域。
此时吴心所在之处,便是一环的广场,与皇宫相隔两公里,平日是最大的贸易地段之一。
“真一观少观主、秦国少国师、灵音公主府驸马,魏国终身名誉主教,拜会赵国青年!”
偌大的横幅,在高台上矗立,黑底金字,额外瞩目。
真一观在秦国境内,但地位超然,得三国尊重,那‘魏国终生名誉主教’的身份,便是魏国给真一观的面子。
平日里,吴心是不会用到这个身份的,此时搬出来,全是因为赵权‘一寸长一寸强’的想法,硬生生给横幅凑字数。
看台下,众人面色不一的望着台上,那名带着面具,悠然盘坐在蒲团上的人影。
擂台刚建好,赵权便拿着扩音器,给在场的人做了个介绍,说吴心今日要以武会友,约战赵国所有年青一代,而且连战七日。
若是中途被谁打下场,那人不仅能得黄金万两,还能去真一观进修,得观主悟阳子亲自教导,他日回国,更是直接官拜侯爵。
此等条件,若非是太子亲自说出,他们断然不会信。
而现在,这擂台已经摆了小半个时辰,太子喊那么大声,皇宫内肯定听得见,但无论是皇帝还是老祖宗,都未出来阻拦,显然是默认。
“这还等什么啊!”
台下,一个看事的人叫道:
“你们这帮孬种,平日里不是天天炫耀自己修为强吗?那现在上啊!老子要不是武道修炼不行,现在肯定都打完了!”
这话传入不少人耳中,带起了一阵骚动。
“说的不错!”
人群之中,一人飞身上台,对着吴心拱手行礼,道:“在下聂文清,还请驸马指教!”
吴心带着黑白面具,左边白,右边黑,意味左阴右阳。
面具下,他眼睛都未睁开,淡淡道:“尽管来,能让我站起来,便算是赢。”
好一个驸马爷!
聂文清平稳着心绪,低沉道:“那在下,便得罪了!”
说完,聂文清双手开合一次,手中闪过淡淡蓝光,之后,他并不直接攻击吴心,而是轰向擂台。
这一拳拍下去,铸成高台的大理石龟裂开来,一路崩溃,直到吴心身前。
“对战凡胎境七重天,修为提升至凡胎境八重天!”
“止!”
不见金光、不见动作,唯有这么一个字落下,那龟裂的擂台便没了动静,吴心本人,纹丝未动。
若非擂台的裂痕还在,就冲聂文清这雷声大雨声小的结果,看客们甚至怀疑他是在打假赛,或者故意放水,拍驸马马屁。
“那是金刚大理石,做城墙用的那种。”
台下有识货的人,根据擂台碎掉的石块,判断道:“聂文清是凡胎境七重天的修为,能让这擂台龟裂三寸左右,理论上,这已经是尽全力了!”
“那驸马是怎么抵挡的?”旁人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个修城墙的。”
“……”
台上,
聂文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心,咽了口唾沫。
“驸马,您刚才…”
“华而不实。”
吴心打断对方的话,解释道:
“你们聂家,以水取相,创出武道功法。水至柔,也至刚,而你只领悟了刚,却未到柔的境界,所以真气外强内弱。只要我从内部入手,自然容易化去。”
听见吴心一语道破自己的弱点,甚至直接说出自己家功法的核心要领,聂文清冷汗都下来了。
而且不知为什么,此时对着吴心,聂文清有一种幼年时对着家族长辈的感觉,惶恐自己的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用词,会被家里责罚。
“敢问驸马,如何领会柔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