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不是你看的那样,你听我解释。”他拉住易书妧的胳膊。
易书妧没有过于出格的表情,哂笑道,“殿下无需向我解释,是我疏忽了,不该闯入房间,坏你好事。”说着推来李琰的手。
“妧妧,我今天真的是......”
易书妧还是微笑,“殿下不要误会,既然你让侍卫寻我过来看到这一场景,我已了解。但我觉得,你甚是多余,不如早日给我休书,你我都乐得自在。”
没有给他任何挽留的机会,易书妧离开了琉璃阁。
回到王府后,易书妧收拾了一些行李,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她心中有一股子怒火,在熊熊燃烧。转而又想到,本来他们就是不相干的人,本就是要分道扬镳的,她火个什么劲?
很快,她便消散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拿出一本诗经读了起来,但她的心早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这是那日在山中遇刺,李琰曾经送给她这句诗来比喻。
怎么又想到了他?易书妧将书本放下,趴在床上,想了片刻,还是决定离开。
背起行囊,拿着佩剑,褪去繁琐的宫装,换上了许久未曾拾起的少女衣裳,她离开了韶王府。为了避免守卫的侍卫发现,她轻功腾起,翻了一面墙。
想来也真是好笑,明明堂堂正正的进来的,如今却要偷偷摸摸的离开。
到了天炎寺后,易书妧来到师父的禅房,苓阑师太去了云南数月未归,临行前只说有要事。如今寺中的师弟师妹们都各司其职,见到易书妧回来了,欢喜道,“师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想你了。”
易书妧摸着小师妹静溪的头,“小丫头,又长高了。”苓阑师太有俗家弟子两人即陆开和易书妧。还有十几个出家的小徒弟,这天炎寺虽为寺庙,却并不同旁的寺院,传闻中苓阑师太通晓天下之事,为有缘人解惑,但从不涉足宫廷之事,皇上曾亲自前来拜访,也闭门不见。有人曾想要借此除掉天炎寺,却第二日就暴毙身亡。自此天炎寺成了一桩悬案,无人敢靠近。
静溪欢喜道,“师姐,上次你教我的武功,我都练到第三层了,我可听话了。”
“那就好。”又对着重师弟妹道,“快去忙吧,别因为我回来了,泄了课业。”
易书妧来到自己的房中,虽说是在寺中,却是如同寻常女子的闺阁一般应有尽有,足以看出苓阑师太对她的疼爱。回到这里,就像找到了归处,心中的烦恼早已烟消云散。
第二日,易书妧清晨早起练功,在王府这段日子,每日懈怠,倒真是偷了不少懒。连勤加练武都忘了,师父回来一定会收拾她的。
曾经多少个日月,易书妧就在这里晨昏定省,日夜苦读。虽然常常叫苦,却从不有忧伤。
寅时已过,寺内众人皆准备用早膳,撞钟声停,木鱼声也散了。
坐在膳房的椅子上,吃着素面,易书妧不觉想起了师父曾经骂她贪吃的模样,她想师父了。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越发觉得从前师父对自己的保护有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