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易书妧睡得很沉,睡梦中被紫竹摇醒,“小姐,快起来了,一会您还要和殿下去宫中请安呢。”
紫竹的话如同一剂猛药激醒了易书妧,她马上起床,进宫面圣,要是去晚了,怕是要杀头。
紫嫣端着脸盆走过来,“小姐,殿下两套拳都打完了,您快些梳洗吧。”
易书妧半睁着眼睛,忽看见镜中一人影,一袭蓝衣,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
易书妧忙回头行礼,“韶王殿下。”
李琰忙扶她起来,“妧妧不必行礼,以后还拿我当李煜就好。”
易书妧有些迟疑,“殿下,这怎么行?”
李琰轻笑,“我是李煜时,我们大可自在谈天。怎么,我如今成了韶王,你却如此这般拘束。”他扶她坐下,“妧妧,我这个王爷做得,太多人不敢亲近,你不单是我的王妃,还是我的患难知己。”
“难得王爷这般抬爱,书妧真是不敢当。”
“妧妧,难道我说了这么久,你还是不肯与我像从前一样吗?”
与韶王殿下称兄道弟?易书妧真是为自己汗颜,之前怎么就那么胆大呢?便也顺着他说,“不是,只是出于身份尴尬,而且。”她顿了顿,道,“书妧昨日的提议,不知王爷可否答应。”
李琰把玩着桌上的簪环,昨日新婚之夜就要求和离,他这王妃可真是大度,还要给自己纳妾,今日又提起此事。他就那么的不讨喜吗?
他有些不悦,拉住易书妧的手往门外走,“先去宫里给父皇母妃请安,回来再议。”
皇宫大殿内,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良。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
这皇宫里实属豪华,易书妧跟在李琰的身旁,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易书妧跟着李琰跪下,行了一个礼,“儿媳见过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