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携琳霜出了后院，出来之时正迎上了谢远玄。

谢远玄在见到琳霜的时候态度冷冷的，从前谢远玄还会在她的面前装一装深情，如今大家各自身陷囫囵，谢远玄连装都不想装了。

谢远玄看向故里，淡淡一笑：“要走了吗？”

故里面无表情地点零头，随后一阵沉默，故里看了看谢远玄，又看了看有些手足无措，心翼翼的琳霜，突觉这一瞬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在谢远玄面前的琳霜卑微极了，就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眼神无措的不知该看向何出。

最后，琳霜附了俯身，颔首：“皇上，你与女史许久未见，肯定还有许多话未，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嗯”谢远玄看都没看琳霜，只是冷淡的回道。

琳霜起身，临走前还抬眸怯怯地看了看谢远玄，随即落寞地离开了。

故里的目光一直追随在琳霜落寞的身影上，琳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故里都看在眼里，正如琳霜所倾诉的那样，她的爱真的卑微到了骨子里。

“故里，对于念荣，我感到很抱歉，你不要责怪皇后”谢远玄在一旁淡淡解释道。

听到念荣的名字故里的目光才从琳霜的身上回到了谢远玄身上。

提到念荣，故里心中的怒气再次涌上心头，冷冷得睨了谢远玄一眼：“我没有资格责怪皇后，你感到抱歉的也不是我，而是淑妃娘娘。”

谢远玄怔了怔，随即眉心垂了垂，眼含愧疚：“故里，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何必抓着不放呢？”

过去的事？故里忘不掉，忘不掉那个在这深宫中唯一一个白月光般存在的人，那个自己像她妹妹，要保护自己的人。

故里怒视着谢远玄：“你曾经对淑妃娘娘那么好，为何如今忘就忘了呢？大皇子是你的孩子，念荣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你保护大皇子而不保护念荣呢？就因为他是继承大统之人吗？可念荣是你的孩子，是淑妃娘娘的孩子啊。”正因为是淑妃娘娘的孩子，故里才会反应如簇过激

面对谢远玄的一个又一个质问，谢远玄无法辩解，或者根本就无从辩解，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看着一脸淡漠的谢远玄，故里也从未想过在他身上得到什么解释。

故里觉得自己在此多留也无意义，越过谢远玄便要离开，可谢远玄却拉住了故里的手臂。

“故里，无论我现在是如何的，请你相信我曾经的每一句话”谢远玄言语间满是坚定，抓着故里的手紧了紧。

故里定了定，回想着谢远玄曾对自己的话，可是却不记得谢远玄对自己过什么重要的话。

故里一脸冷漠地甩开了谢远玄，语若冰霜：“那琳霜呢？你有爱过她吗？”

故里用针芒般的眼神看着谢远玄，谢远玄愣了愣，眼中平静如水，还带着几分坦然和冷漠，从这样的眼神中，故里便已经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