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纯妃啊?按老祖宗的规矩,夜晚宫门下钥之后,是不许随意进出的。往大了说,纯妃这是公然挑衅您的威严啊?”
柳妃给皇后轻柔地垂着肩膀,眼眸低垂,声音柔和地说道。
皇后闭目答道:“此事宜小不宜大,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珍贵人刚生下三皇子,满宫欢喜,若是本宫此时处罚纯妃,岂不是教人胡乱揣测啊?再说了,纯妃如今生养二皇子,身份不比以前,即使真要处罚,也是不疼不痒的,有何意义啊?你啊,眼光放长远一点,这样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
“娘娘,您的意思是说······”
柳妃眼珠转动,欲言又止。
皇后站起身,望着窗外阳光明媚,笑道:“光能揣测本宫的心思算什么本事,能让本宫心想事成才是有用。本宫有些乏了,你跪安吧!”
“是,臣妾告退。”
柳妃退出坤宁宫,和伺候的大宫女合欢走在宫道上,心中盘算着事情。通常私下来给皇后请安,为显尊重,柳妃都选择不用妃位的仪仗,徒步去到皇后宫里。
“合欢,你说,本宫吃了这么久的药,为何还不见有孕?”
柳妃揪着手帕,越想越气,随着秀女入宫,紧迫感也越来越重。再过上几年,自己恐怕就只能在这后宫之中,靠着怜悯活着了。
“娘娘,张太医说,此事急不得的。”
“无能之人,只会叫本宫别急。”柳妃气急,随后又问道:“本宫让你跟坤宁宫的宫女太监打好关系,最近你可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听坤宁宫的宫人说,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琥珀,最近好像有跟那位名叫秦舒雅的秀女接触。”
“秦舒雅?”
柳妃想起了那个文质彬彬的女子,气质通透,相貌不俗,本届秀女中少有的几位出色之人。
······
翊坤宫中,各妃都给珍贵人送来了各样礼物,一个个笑意吟吟的,看不出丝毫嫉妒之心。
“珍妹妹,真是对不起,昨日本想过来看望,可临时出了点事,未能过来。今日得知妹妹平安无事,我也能心安了。”
安雪依坐在珍贵人床前,和声细语。
“纯妃娘娘严重了,娘娘能来看我,嫔妾感激不尽。”
安雪依与陈珍儿对视笑了下。
能顺利解决慕容贞的事情,安雪依心中大快,珍贵人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也不想再跟陈珍儿过多接触,这次过来,不过是为了全表面上的礼仪罢了。
这次来翊坤宫祝贺的嫔妃很多,因为她们知道,皇上下了早朝,必定会前来看望珍贵人。安雪依也不想在这种场合勾引皇上,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碧霄宫去。
皇上确实是来看望了珍贵人,不过当看到瘦弱的三皇子时,明显不是很高兴,也不知是怪珍贵人不中用,还是怪罪其他。
珍贵人原本还想趁着皇上高兴,提孩子抚养权一事,但见皇上脸色不愉,就没敢提。
德妃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因珍贵人身子不便,皇上跟珍贵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被德妃请至厅中喝茶,同时也向皇上禀报珍贵人身子状况,起居用度,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