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嗒...

啪...

嗒...

...

李正正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一只手正把玩着一条项链。

那是条可以放照片的那种项链。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正在打着电话。

不久，电话被接通。

“喂，是杨老大吗？”

“嗯。”

“是我，李正。”

“哦，是你啊。有啥事吗？”

“你上次跟我要的那批货，我已经弄来了。”

“好，那明天吧。我派人去你那里拿。”

“啊？明天就要？”

“怎么？有问题吗？”

“你这就让我有点难办了。”

“你耍我？”

“不不不，我哪敢耍您呢。”

“那你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说这些干嘛？”

“主要是我这批货，只到了一半，剩下的得等半个月后了。”

“这样啊...也行。那把你手头上的都先给我吧。”

“这个...”

“你个龟孙，有话直说，怎么婆婆妈妈的！”

“那我就直说吧杨老大。老林那边要了九成，所以我能给你的，就这一成了。您放心，剩下的那批货，到了我就给您送过去。”

“我干你娘！你想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特么不把东西送过来，信不信我砍死你！”

“我信！我信！可老林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啊...”

“我怕他？你把东西送过来，我罩你！”

“这...唉。”

“怎么？你还有问题？”

“那明天好不？我和老林约好了，明天交易。杨老大，明天你带人过来怎么样？”

“你小子什么意思？”

“嘿，杨老大。咱也不是刚到这道上混的。那些空头支票的亏，我这些年也吃了不少...”

“呵呵，行。我过去就过去。时间，地点。你说吧。”

“诶，好咧，杨老大，你记下哈。明天下午三点，泰物河边上的废弃工厂。”

“好。”

“那...喂？喂？杨老大？”

李正把电话从耳边拿开一看，对方挂机了。

冷笑一声，李正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嘀嘀几声后，电话接通。

“喂？林老大吗？”

“嗯，你是？”

与先前差不多的话语，在李正口中说出，只是内容稍有改动。

末了，约好在废弃工厂见面后，李正挂了电话。

在这之后，相似的情景不断上演。

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李正就打了十多个电话。

最后，李正拿出了另一个手机，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是我，明天下午三点，泰物河边上的废弃工厂。”

“好。”

相比李正之前所打的电话，这通则是无比简洁。

到此，要忙活的事情似乎都已安排好。

呼了口气，李正显得很高兴。

他亲了项链上的照片一口，就去卫生间了，打算洗漱睡觉。

牙刷到一半，李正突然感到恶心，难受。

男人当然不会怀孕，李正知道，这是自己的毒瘾要犯了。

用力得刷牙，李正试图用疼痛来抑制自己的欲望。

然后...

他败了。

全身每一个地方都痛...剧痛...从头顶到脚尖，从皮肤到骨头，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疼得他无法思考，只剩下对那东西的渴望......（此段来自知乎）

一段时间过后，李正恢复了正常。

他看向手中空了的纸袋，嗤笑了声，然后扶着坐便器站了起来。

望向镜中的自己...

眼泪...

鼻涕...

满头是汗。

嘴角还挂着鲜血。

这样子...

人不人，鬼不鬼...

看着看着，李正就开始笑了起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样子有些疯癫。

他把手伸向镜子，想触摸镜中的自己。

可摸着摸着，他突然神色大变。

啪！

李正拿了张椅子，冲进卫生间，就把那镜子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