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三天三夜,方才醒过来的秦瑟睁开眼便瞥见自己床边站着不少的人,心中无奈至极。
秦瑟揉了揉尚还有些疼痛的额头,眉头一皱,无奈道“娘啊,我没事了,你快走吧。”见江兰不动,仍坚持守在她床边,秦瑟只得扒住江兰的袖子,撒娇道“娘~我想吃桂花烧鱼,厨子烧得不好吃,还得麻烦您亲自去了~”
江兰知她是见秦栎沈卿墨来了,不便留她在此,心中有数,便笑着点头道“瑟儿,你此次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受如此重伤,是该好好补补,不过,以后可莫要再让娘亲和你爹爹担忧了。”
“嗯,好好好,以后都听娘亲的,您快去,记得烧多一点噢。”秦瑟搪塞的应了江兰几句,江兰的手指在她额尖落下一记“好好养伤。”
江兰起身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栎,不悦的责难道“臭小子,此次没有护得你妹妹周全,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不是吧……娘亲,我……”秦栎委屈巴巴的望着江兰,却不料江兰对他毫不理会,丝毫不留情面的带着一众丫鬟离去了。
秦栎坐到床边,抓住秦瑟的手,不满怨道“你瞧瞧,娘亲都不理我,瑟儿你可得好好在娘亲面前替我说说好话,不然我这个月银子都没了。”
“行行行,好了,我答应你。”秦瑟掰开秦栎的手,靠近拍了拍他的肩,笑得狡诈“你快出去,别废话了,我要同卿墨说话,不想同你一处。”
一旁的沈卿墨闻言,失声一笑。
秦栎不爽的一把推开秦瑟靠近的脑袋“好啊,秦瑟你个见色忘兄的东西,你以前可喜欢粘着我了……”说着说着像是要委屈得要哭了出来,见秦瑟使了个眼色,桃栀心领神会。
桃栀轻而易举的便将可怜兮兮的秦栎拽了出去,桃栀还特意命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秦瑟心下十分满意,知我者,桃栀也。
沈卿墨在她床边坐下,探手欲摸上她的额头,却不想被秦瑟抓住,秦瑟摇头道“我都已经好了。”
沈卿墨神色一软不作言语,良久,对上她的眸子,认真肃然道“以后不许再如此了。”
秦瑟淡然一笑,与沈卿墨的手指紧紧扣住,与他理论“若你我易地而处,你可会做出这般决定?”见他不答,秦瑟心下已有答案,又道“若是如此,你便不必再费心劝我,我想你我之间不需要觉得亏欠彼此罢。”
“以后,你可不能觉得危险就不带上我,我啊,可是连死都想和你在一起呢。”秦瑟盯着他的眸子,说得认真,见他未答话,秦瑟继续同他商量“我们约好啊,以后啊,一道去奈何桥,谁也不欠谁,我们两个不谈此间亏欠与付出,珍惜在一起的这些缘分,可好?”
“你不怕我是杀手给你招来杀身之祸么?”沈卿墨带着笑意的看着她,唇角微扬。
秦瑟默了片刻,勾唇一笑,盯上他的眸子说的极其认真“别说你是杀手,你纵是十恶不赦之徒杀光所有人我都心甘情愿跟着你如何?”
沈卿墨见秦瑟决心如此,便知她不会听他的话,秦瑟说得坚决,况且他也是想时时伴她身侧,因此,他只得点头应了她。
“好。”
“那我们可说好了,到时你可莫要又想赶我走,那样的话,我便永远的离开你。”
沈卿墨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轻笑道“真是个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