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感谢苍天。
哥哥真是福大命大,明显看得出,车子的轮印从他所处洼地的左右两侧平行架过,刚好掠过他头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蹊跷的事情,不过,现在找到哥哥了,怕是他已伤得不轻,救人要紧。
“哥,哥,你醒醒啊......”虽然人是昏迷的,但还有呼吸。还是先把人拖上来再说。他急急忙忙来到哥哥躺着的洼地,把手电咬在嘴里,两只手去拖拽,要把人拉到平面上去。
洼地有点深,要不哥哥这条性命也就早该驾鹤西去了。两只手不好操作,因为洼地边缘上的树叶和松土都容易使他受力的脚滑落。“哥,你醒醒啊。”他只好一只手连同屁股一起拄着地面,一只手去抓着大哥的衣领拼命往上提。
现在的医生很虚弱,平日里,他也只是一名不弄刀枪的文士,貌似要把他哥从洼地里拉上来是一件他目前还办不到的难事,可是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
哥哥自己又醒不来,也不知是死是活。万一哥哥已经......
他暂且停下拉人的工作,用手去感受哥哥的鼻息,并搓弄着他的脸,试图把他弄醒。但不管用,反而是察觉出一丝怪异,他的手触及到的人脸像是一块弹性很好的高档海绵,软绵绵的,还带有一丝暖暖的余温。
这哪里是哥哥那终日冲刺在矿区前线,被风刮,被雨林的比城墙导管还厚还硬的老脸呀。医生愧疚作为兄弟还这么定义亲哥,不过哥哥的这张嫩脸的确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这一张与全天下所有矿工的脸都不一样的脸,实在太让兄弟羡慕嫉妒恨。
轻微摇弄不管用,他就用手掌开始在这张嫩脸上拍打。虽然医生不舍玩弄哥哥这么一张堪比女人的好脸,但是没办法。
然而,这还是没能让哥哥醒来。
不好,不是真的已经牺牲了吧?
他想总不能真的趁哥哥没意识抽他几耳光吧,那不行。不行就拔他头发,要是还活着的话,应该会来点反应。医生的手离开那一张余温暖暖的脸,移到头发上去,得拔掉几根头发,让他惊叫醒来。
“啊......”
果不其然,真是一声惨叫,可把林子间的小鸟们吓坏了,方才还在夜间偷吃白蚁的小白狐,听到这一声尖叫,都被吓得一个不留神,从枯朽的老树根上摔了下去,狠狠砸在长满峰刺的荆棘丛中,“汪汪汪”直叫,声音不亚于医生,又是惊得周围的一帮飞禽们展翅逃离。
其实,刚刚惊叫的那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医生。期间究竟是出了什么端倪,让本该要惊叫的角色,反而把要让其惊叫的人给吓惊叫了呢?
原来是这样。医生用手去拔大哥的头发,头发还没拔起来,他的手却是感觉到了一团揉揉的长长的东西,奇怪的是与哥哥的嫩脸一样,还带有一丝丝的余温,热乎乎的。随后,医生就把它抓起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可他抓起来刚抬手就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医生好奇就用手电近距离照在上面,又开始弯腰弓背的把眼睛凑下去看个究竟。
不得了,就在这时,惊叫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