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成芸像是被扎了针似的警觉起来。
猛地一下子跳出去,难道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吗?
对,老爹,他怎么办?自己反正已经这样被人凌辱,又被人抛弃了,可是老成呢。他要是知道了,成芸该怎么去面对这位从小疼爱自己到结婚的父亲?
父亲会无所谓吗?天哪,那怎么可能,养女出嫁,大婚之夜,失身受辱,村里人要是知道了,都会怎么说父亲,年老的父亲他怎么受得了村民们的闲言碎语?
怎么办,一个受了辱,又被丈夫所摒弃的一个女人,她还有什么路子可以选择去走呀。
成芸留着泪水,拖着这一身她自己认为肮脏的肉身,上面还留着被她深爱着的男人打下的掌印。她走啊走,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在一块清静的土地上停了下来。
这里是曾生她养她的这个村庄的尽头。记得她小时候好几次请求老成带她来此看看,老CD没答应过她,说那是流放各种得了疾病无法治愈的家禽以及留在村庄里会伤及无辜的疯子的地方。
当时老成还绘声绘色地给小成芸讲到,那里有藏在地下没有眼睛的疯狗,还有整天飞在空中断了头的老鹰,把小成芸给吓得真就不敢再说要去。
“唉......”成芸无力地坐下来,一切的一切都即将在这一快清静的土地上得到解脱。原谅我吧,老爹,女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感谢我吧,常青,这个不干净的妻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老余家,祝愿你有将一日再取良妻,与你长相厮守,终老一身。
想到这里,成芸好似断绝呼吸般心痛。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想象出,有那么一天,陪伴着常青变老的那个女人,不再是自己。
成芸在来之前都替自己想好了一切。如果跟常青一刀两断,那东哥一定会来逼婚,就算可以埋葬掉与常青的那一段感情,重新生活,新婚再嫁,而且嫁给禽兽不如的东哥,如此不守妇道且违背良心的勾搭,成芸怎么可能做得出。
如果坚持留在老余家,那东哥指定就会威逼着狗尾巴把事情说开,到时候,真就像常青所想的那样既给老余家的家族史上写败笔,又让父亲老成蒙羞。
何况,常青还会要成芸吗?
所以,成芸在脑海中,再也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供她去尝试,她已经走投不路了。
既然没有活路了,那就死去吧。只有自己一命呜呼,才可以恢复世界原来的面貌。人生呐,渺沧海之一粟,寄蜉蝣于天地,小小女子,死有何足惜。
成芸知道,一旦自己死了,敢于剁手作承诺的老成肯定会大发雷霆,而被他击得一败涂地的东哥怎么也不敢把事情说出来。为了老余家的前世今生,常青也不可能对老成交代实话。这样,一件污浊的事情就可以天衣无缝的被隐藏在时空隧道里,永远不被人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