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姬击鼓鸣冤状告拓拔勐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李烜明和左相双方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安分了不少。
左相是因为心里头对于南姬多少有些,再加上南姬现在和李烜明等人纠缠不清,他的确有必要在这段时间先避一避风头。
至于李烜明,他则是不得不安分下来。
原本之前红衣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抛妻弃子就已经让他在百姓当中的名声大打折扣。
后来他在金銮殿上被赶鸭子上架,承认和南姬两人互有好感的这件事情又让他隐藏许久的野心被暴露在阳光之下,使皇上对他起了疑。
现在南姬被李烜明侵犯的这件事情过后,虽然南姬在百姓眼中是一个贞洁烈女,但是这也依旧无法阻止其他人对他这个被带了绿帽子的人指指点点,暗中嘲笑。
而且当初拓拔勐在那大理寺上说的那一番话,虽然已经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但还是多多少少让一些有心人给抓住了话柄。
这段时间城中风风雨雨,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南姬真的就是李烜明和左相联合送上左相的床的。
百姓们既然都能够猜想到这一点,当今圣上肯定也能够猜想到这一点。李烜明生怕东窗事发,因此这段时间直接告病,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寝宫里,说什么也不再出门。
其实李烜明有那么一瞬间,感觉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好像不应该发生一样。
他前几年辛辛苦苦在百姓面前营造出来的好名声,以及在皇上面前老实本分的皇子形象就好像是在一夜之间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给摧毁。
李烜明并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不过他也不敢再继续轻举妄动。
李烜明开始安分起来,三皇子和五皇子这两派人马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们两方人马本来就是夺位的热门人选,现在稍微有点威胁的李烜明已经让皇上起了疑心,而太子虽然少有起色,但是本质上仍旧碌碌无为。
眼下他们最有威胁的对手就是他们彼此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一个冬天来临。
京城隔壁的一个小州因为突遇大雪,百姓们避难不及,一时之间竟是造成了一场巨大的雪灾。
许多房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皑皑白雪给压垮,导致不少人流离失所,甚至还有人在逃跑的时候避难不及被坍塌的房子给压住了。很多人走投无路,于是干脆上京准备讨个活路。
这个消息在流传到了京城内后,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百姓们虽然同情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但是如果这些流民真的大量涌入京城的话,肯定不可避免会对京城老百姓的生活造成影响。
流民都是一些无家可归,走投无路的人。如果他们真的要和京城里的这些百姓们发生了冲突,肯定会造成一场极为混乱的暴动。
这让在京城里的百姓十分惶恐不安,就连平时开到很晚的夜市,在最近这段时间也早早的便收摊了。
很快这件事情就被一个大臣上报给了皇上。
抗灾重建这种事情一直都是皇子之间人人垂涎的一个香馍馍。因为这种差事只要人稍微用点心,好好指挥手下的人办事就能够很快的做好。
而且,再说了这种差事只要办好,一来在皇上面前可以多长几分脸,二来在百姓之中的口碑也会得到提升。
于是在早朝之上,那三皇子李烜栎和五皇子李烜赫就这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争了起来。
五皇子李烜赫振振有词:“启禀父皇,三哥之前不是还接了一个剿匪的工作吗。剿匪途中困难重重,我怕三哥到时候是没有这个精力分出来来处理那雪灾的事情。”
三皇子李烜栎看到那五皇子李烜赫脸上那副得意洋洋的笑脸,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起来。
“五弟倒还真是有心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五弟这心到底是一片衷心还是包藏祸心。”
李烜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李烜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面还不清楚吗?”
李烜赫恼羞成怒:“李烜栎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做事磨磨唧唧的人。我做了什么事情你倒是直接跟我说啊!有证据的话,你就拿出来呀!没有证据的话。可别在这大殿之上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无敌我原本还想念在你我手之前放密码,可是如今。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只能够把你做的事情上报给父皇了。”
李烜赫看着李烜栎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忽然之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够强撑着,嘴硬道。
“李烜栎,我做事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就使出来吧。”
“好啊。”
李烜赫冷笑一声,随即朝着他身边的一个大臣使了个颜色,那个大臣顿时间心领神会,赶紧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朝着皇上的方向跪了下来。
“启禀皇上。近日以来,皇城外陆陆续续出现了一批兵马。撒谎,只觉得其中有一于是派人调查发现。城外召集的那匹兵马竟然是……杨家那里的人。”
李烜赫一听到那大臣说的这话,顿时间急了。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栽赃诬陷。杨家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付款,我觉得这里头定有蹊跷!”
李烜栎冷冷一笑:“定有蹊跷。难道五弟觉得是我召集私兵故意诬陷你的吗?我可告诉你。在我发现不对劲了之后就已经上报了父皇。”
“五弟你可能不清楚,可是这杨可是为了五弟你,在江南那一带召集了一大堆年轻男子拉他们做私兵养着。”
“什么!”
李烜栎的振振有词,和皇上毫无变化的表情让李烜赫忽然之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口淤血堵在胸中发散不出来。
不过,李烜栎手中有李烜赫的把柄,李烜赫又何尝没有呢?
横竖现在他都已经受到了父皇的猜忌,那倒不如一了百了,把李烜栎这个家伙也拖下水。
李烜赫定了定心神,脸上强撑出一个笑容。
“三哥,既然这般关心五弟。五弟自然也要感恩戴德。听说三哥之前剿匪的途中,好像弄丢了一笔官银吧。我当时特地去帮三哥找了找。结果你猜那笔银子流落到了哪里?”
李烜栎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他强撑道:“官银既然已经丢了,那它被人用到哪里又与我何关。五弟莫要再继续捕风捉影了。”
这一回换成李烜赫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