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南姬那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居然会有胆子向大理寺卿击鼓鸣冤告状。
李烜明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手心被吓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如果这件事情一辈子都没有人知道的话那倒还好,因为这样他不仅能够解决现在的麻烦,还能够趁此机会和大乾二皇子结交。
可是现在这个事情被南姬捅到了台面上之后,一切又变成了一个新的死局。
无论南姬到时候有没有揭发了他跟左相做的事情,他李烜明和大乾二皇子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会完全破裂。
而且之前人人都知道他和南姬两个人是情投意合的一对,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的话,那些百姓肯定会觉得自己被人带了绿帽子。
到时候不管是自己的名声还是作为男人的尊严都会受到侮辱……
李烜明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之间感觉有一丝茫然。
他从来没有想象到事情的走向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这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过,很快他的这份茫然就被百姓们嘲笑的愤懑和恐惧代替了。
李烜明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之前那个红衣女子说他抛妻弃子的事情就已经让他在这些百姓的面前丢尽了颜面,现在要是再来这么一出的话,那他这辈子可算是真的抬不起头了。
他必须要抓紧时间赶紧去大理寺那里,让那个大理寺卿停止调查这件事情,实在不行,他也必须让这件事情的走向往利于他的方向发展。
在得知了南姬击鼓鸣冤这个消息之后,左相的反应倒是不同李烜明那般紧张,他的心里头更多的是悲痛和释然。
在昨天夜里左相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已经一个晚上没有睡。
每次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脑海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南姬小时候娇娇俏俏叫他爹爹的笑脸。
“爹爹,你看我画的画好不好看?”
“爹爹,南姬今天是不是长高了呀?”
“爹爹!”
……
虽然是左相亲自将南姬送上了大乾二皇子的床,但是他心里头不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释然,反而更加悲痛……
如今南姬状告大乾二皇子的事情倒是让左相忽然之间有些欣慰。
因为至少从这件事情看来,南姬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脆弱,至少她还聪明的会去为自己讨个公道。
只是……他这一回必须得亲自把那个公道给拦住。
定了定心神之后,左相赶紧坐上了马车,快速前往大理寺。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李烜明早已快他一步来到了那一次,并且被拦了下来。
李烜明挣扎着想要往里头走。
“你们这些人快点放我进去,我可是七皇子。”
拦住李烜明的士兵神情肃穆。“七皇子殿下不好意思皇上有令,为了公平公正,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插手,皇上说了一定会将此次严查到底。去房子殿下,您要是想讨个公道的话,就请等之后的审判吧。”
那士兵的话一出,左相和李烜明两个人的脸色顿时惊疑不定。
皇上怎么会介入这件事情?而且这种事情不一般都是皇家秘事……皇上他难道不会想着要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或者掩盖过去的吗,怎么会……
这件事情终究已经容不得李烜明和左相两个人再去插手。
可怜的大乾二皇子在寒风瑟瑟当中冷得一哆嗦,慢慢悠悠睁开了眼睛却十分骇然的发现自己面前竟然站了数十个大晋的衙役。
他再抬头,便发现自己居然倒在了公堂之上。
大乾二皇子下意识挣扎着便想站起来,但是他刚刚一动。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好几声女声惊恐的尖叫。
他有些晕晕乎乎地低下头一看,结果顿时间清醒了过来他自己身上一丝不挂,那重要部分除了被一块破麻布给盖住了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大乾二皇子他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他又羞又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堂之上的刘丰:“你们大晋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的吗?还不快点去给我拿件衣服来。”
刘丰缩了缩脖子,被大乾二皇子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给吓了一大跳。
他有一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随后赶紧安排手下的人去把没用的衣服给那大乾二皇子穿上。
大理寺毕竟不是一个布庄,他手头上仅剩的一件衣服就只是一件囚衣。
不过眼下大乾二皇子也顾不得其他了。现在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想就这样子光着身子,被大晋的这些百姓给笑话。
穿戴完毕之后,大乾二皇子又重新恢复到了往日那副傲慢无比的姿态。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刘丰:“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刘丰一脸懵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便求助的看向旁边的卢震。
卢震果然比刘丰要镇定许多。
他看了眼大乾二皇子,冷声呵道:“大乾二皇子,现左相之女南姬控告你绑架她并污人清白。你可知罪!”
大乾二皇子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相反,他还十分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她说我绑架她?她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那分明是她爹和那李烜明自己眼巴巴地把她送到我的床上来的。如今居然还想反咬我一口?”
大乾二皇子这话一出可是让全场骇然,在高堂之上的刘丰和卢震也是被这个真相给吓了一大跳。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大乾二皇子的背后居然还和这么多人有纠葛。
一直在外头听审的李烜明和左相在听到大乾二皇子说这话之后也顿时坐不住了。
李烜明红着眼:“二皇子,这世上哪有你这般污蔑人的,你说我们把他送到你的床上来,你有什么依据?况且再说了,我和南姬两个人本就是情投意合,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左相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厚着脸皮道:“大乾二皇子,做人可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