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望着他眼前所站立的这两个低眉顺眼的宦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毕竟是他第一天上任。
迟疑了一会,刘宏开口说道,带着些商量的口气:“我……我……朕饿了,你们能给我找点吃的吗?”
“唯。”两个宦官低头应下,然后就出了建章宫,奉旨行事去了。
一会儿,刘宏盘膝坐在食案旁大快朵颐着,他确实饿了,今日一早,他便在羽林军的护卫下直奔雒阳,本就没吃多少东西,这一天折腾下来,早已经饥困交加了。
两个宦官站在远处,随时等候着来自刘宏的吩咐,刘宏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着这两个宦官试探地问道:“要不,你们也来吃点。”
扑通,是跪倒在地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刘宏望着跪倒在地的两人,有些奇怪。
“奴婢扰陛下食兴,罪该万死。”其中一个宦官答道。
刘宏轻轻撇了撇嘴,他只感到莫名其妙,这就是皇帝吗?但想了想刘宏还是道:“我……不,朕赦你们无罪,好了,好了,起来吧,过来陪朕说说话。”
“喏,谢陛下隆恩。”两人齐声地道,然后趋步来到了刘宏面前。
刘宏绕有兴致的问着二人一些幼稚的问题,这皇宫多大啊?有多少人啊?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啊……
夜渐渐深沉了,一个中年的宦官走进了建章宫,来到了刘宏身前,弯下腰低声地道:“陛下,您该就寝了。”
刘宏一愣,然后透过那大开的宫门望着那宫门外苍茫的夜色,哦,天已经黑了,时间竟然过的如此之快啊。
“哦,好好,朕这就睡。”刘宏应了下来,初来乍到,面对这未知的未来,不一样的人与物,他终究还是有些恐惧的心理。
“对了,你们两个叫什么?”看着尾随中年宦官而去的两人,刘宏突然发声问道。
一行人脚步停下,接着那两个年轻宦官缓缓转身,分别行礼答道:
“回禀陛下,奴婢张让。”
“回禀陛下,奴婢赵忠。”
“唔。”刘宏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又挥了挥手让他们散去。
一会儿,两个宫女依次而来,一个服侍着刘宏脱衣就寝,一个则去为刘宏温席暖衾。
寒冬已至,要杜绝一切让天子感染风寒的隐患。
在妙龄宫女的服侍下,刘宏内心忽有些别样的悸动,他虽是亭侯,但家世早已没落,母亲为了保住他的爵位,变卖了大半家产,家中其实并没有几个仆役,只有几个祖父时代留下的不计报酬的老仆,所以从小到大,他穿衣行坐并无人服饰,现在陡然有如次境遇,要他有些难以按耐内心的躁动。
“陛下。”妙龄宫女一身惊呼,看着被刘宏抓住的雪白右腕,面颊刹时染成了绯红之色。
看着眼前妙龄宫女这含羞垂首、任君采撷的神情,刘宏不由愈发的蠢蠢欲动了,他挑起了妙龄宫女的下巴,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陛下,明日还要举行大典。”
良久,妙龄宫女喏喏地道,带着难以言说的小心。
“咳咳。”刘宏干咳了几声,然后松开手,妙龄宫女则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为刘宏更衣,只是红扑扑的面色出卖了她。
当一切收拾完毕后,两个宫女起身告退,刘弘躺在榻上,被衾里一股少女的幽香,他突然觉得,天子,这实在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建章宫外,两个宫女傍墙而走,冬月皎洁,冷光幽幽,妙龄宫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哪里才是自己的出路,谁才是自己的依靠。
……
翌日,天微微亮,刘宏便被唤起,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然后刘宏展直了胳膊,让宫女为他换上天子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