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爱因斯坦曾经为他的相对论打的那个偷换概念的那个“火炉”比喻:人对时间的流逝,总易受到自身主观感觉的影响,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因此,快乐的时光总是匆匆,逃避的事情总是转瞬即至。对于大多数同学而言,得知考试似乎是昨天的事,而今天就要上考场了。
这是高一年级的第一场考试,没有过往的成绩为依据,考场安排的极为随意,多是以班为单位的。
第一场是语文,九点开始,十二点结束,共计三个小时。
这考试,方云是打算认真的对待的,在往后,他所欲做的事极多,怕是无有伪装上课认真听讲的时间与精力了。
而想要老师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是需要资本的,而好的成绩就是这个资本。
方云是在本班考试的,排座位的依据是以报道时间的早晚,故此那些报道晚的就被分配到另一个教室去了。
林清,丁文涛,王餮,张元,还有那个瘦猴都在这个教室。
现在离考试还有一点时间,人们就依照自己平时的交际圈,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丁文涛自然和张元、瘦猴待在一起,此时他意气风发,高谈阔论,已有几丝老大的气派。
方云看着这三个在一起,就想笑。
很多年后,这三个“逗比”依然是很要好的朋友,张元愈发像球了,钱鑫,就是瘦猴,则长得又高又瘦,一米九五的身高才一百二十斤重,就像一根竹竿。这三个人走在一起,无论谁,都会忍不住发笑的。
“云哥,你笑啥?”王餮看着方云的笑,不解地道。
“没什么。”方云笑着掩饰道。
“云哥,我觉得班长的猜测是有道理的,你该不会真有羊癫疯吧。要是有就去看看吧,不要讳病忌医啊。”王餮担忧地道。
“滚蛋。胡说什么呢。”方云见王餮提起这事顿时没什么好气,上次就是他通风打小报告,才弄得自己现在和林清这般纠缠不清。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王餮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对了,云哥,你给我说说,你那小说后来怎么回事了。”
方云眉毛一挑,玩味地看着王餮道:“你确定你真的要听?我可真的要说了。”
说着做势就要开讲。
王餮连忙道:“好了,好了,云哥,算我怕你了,不要剧透了。”
“哎,那个同学,你在干什么呢?”一声威严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一个花白胡子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了讲台上。
王餮挠了挠头,做出一副憨厚的模样,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挠头这也是一种技术,技术好的人可以完美的将自己伪装,很多时候哪怕做错了事,人们也会不由自主的为其开脱,看吧,这孩子这么憨厚,肯定是不小心无意的。
但王餮这一招可用错了对象,只见花白胡子老头,不紧不慢地走下讲台,又好似无意地走到了王餮桌子旁,低下身子,敲了敲王餮的桌子道:“小胖子,考试的时候小心点。”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王餮一眼,才上讲台,拆开档案袋分发卷子宣布开始考试。
台下王餮真是欲哭无泪啊,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啊,胖爷我是那种怕考试的人吗?
可见小动作有时候也很致命,很多潜伏在敌方的我党地下工作人员,就是因为小动作没处理好,而被敌人发现,丢掉了宝贵的生命。
看到王餮的神情,台上的花白胡子老头心中一阵得意,就你这小样,还想跟我斗。
花白胡子老头姓胡,名八一,取自我党建军节的日期。他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只是早年干多了摸金倒斗的行道,看上去有些早衰罢了。
胡八一接下来的时间都用在了紧盯王餮上,用毛主席的话来说,这叫“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这可便宜了张元与钱鑫,因为敌方主要火力被王餮吸引,他俩抄了个不亦乐乎。
十一点半的时候,已经可以提前交卷了,王餮和方云双双交了卷子出了考场。
一出来,王餮就向方云抱怨道:“你说这老师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一直盯着我看,看得胖爷我好不尴尬。”
“那三个弄得那么欢实,他怎么就视而不见呢?。”说着,王餮朝考场的方向努了努嘴。
“慎言,慎言。”方云制止了王餮话语,接着教训道:“你嘴上把点门好吗?这事被人听道,传出去怎么办,咱俩不就成出卖同学的小人了吗?”
“哦,对对对。”王餮连忙闭起嘴,然后还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观注他们,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有。”方云继续道。
“还有什么?”王餐问道。
方云拍了拍王餮的肩旁,语重心长地道:“还有,这回你总算对我的痛苦有所体会了吧。”
“啊。”王餮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在说自己围观的事啊。
王餮嘿嘿一笑,也不在意,两人便有说有笑的走着,直至到一个路口分道扬镳。
接下来数日,与今早无甚例外,考试究其本质本就是雷同之事,待考完试后,这一周也到了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