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回头去看,马尾带刘海,一身运动服,是个女生,而且长得不赖。
有点眼熟,昨日搬书的时候好像见过的。
方云皱着眉,仔细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林清?”
林清有些惊讶地道:“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能不知道吗?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前世大名鼎鼎的高一五班女班长,出了名的管天管地,整整肆虐了一年的时间,直到高二因某种原因转学后,自由的空气才重新笼罩了五班这片土地。
这前来来找自己,估计是要提前履行她班长的职责——帮助与督促班里同学了,不过这刚开学,自己也没干什么啊,她找我干什么啊?方云有些不解。
不过想虽然这么想,但话却不能如此直白地说,于是方云道:“你不是自我介绍了吗?你名字挺好记的。”
“而且……”
“而且什么?”林清紧更着问道,还眨巴眨巴了眼睛,一副好奇的样子。
“而且你长得很漂亮。”方云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清,直言不讳地道。
对陌生女子的记忆,男人总是如此“肤浅”。
“你!”林清羞红了脸,赤色直接从脖子蔓延到耳根。
这毕竟是2001年,林清也不是彪悍的00后,世风虽已日下,但终究未尚到后世那般境地。
“好了,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方云见林清那羞恼的不说话,只顾愤恨地盯着自己,索性直切正文,他还要回家刷经验呢。
不可否认,林清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在后世,更是被无数屌丝奉之为女神的人物,可是方云始终对其感冒不起来。
用方云自己的话来说,根本不是一路人。
举个不太形象的例子,方云像是道家与墨家的混合,而林清则是法家和儒家的结合,儒家还得是公羊春秋那一派的。
对于一件事,方云是尽力就好,毕竟未涉及什么原则问题,哪值得如此劳累自己;林清呢,不仅要做好,还死活要争第一。
三观不合,如何友之?反正对于这类女强人,方云向来敬而远之。
听了方云不耐烦的话,林清也渐渐平静下来,看着方云,试探地问道:“你,好着吗?”
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方云一时蒙圈了,“你说啥?”
林清见状,只好讲话说的更明白一点,“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神马?方云是彻底蒙住了,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上课时一会笑,一会皱眉,一会……”林清想了一下,做了个苦大仇深的表情,然后看着方云,小心翼翼地道:“你该不是羊癫疯吧。”
“羊癫疯。”方云嘴角一扯,真是什么都往上扯。西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实际也就是前几年,发生了几例羊癫疯病人发疯事件,因有一位领导因此受袭,故造成了不小影响,结果就导致之后的一段时间內,人们看见疑似的病号,不管是不是,总喜欢往羊癫疯头上栽,就如林清正做的一样。
既然已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方云自然要对林清胡乱的猜想予以坚决否认了,“哪有的事,是你眼花了吧。”
“你同桌也看见了,就是他告诉我,我才发现的。”林清见方云如此强行解释了一波,也急了,立马出卖了线人,反驳道。
“靠,王餮这死胖子。”方云心中暗骂,可此时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好继续强行解释着:“那肯定是你俩同时眼花了,好了,我要回家了。”说完,再也不管林清有什么话,一溜小跑就不见了。
林清气得原地跺了几下脚,她很少如此吃瘪,可人已跑远了,她也只好回家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似乎眨眼便过去了。
这一个月来,发生了许多事,不过都是一些琐事。
首先就是林清如上一世一般,成功的当选了班长,选票大多来源于男生,那些为林清女色所惑的男同学们,完全不清楚他们到底选出了一个什么样的班长,当然他们也很快尝到了自己种的恶果。
让方云苦恼的是,这一世他和林清多了许多瓜葛,至于原因,则是林清还是怀疑方云有羊癫疯,尽管方云进行了多次解释,但可惜一点用都没有,而且消息似乎还有越传越广的迹象。
此外,方云依旧和王餮成为了好友,但除此,他的人际关系没有一丁点的进展。方云总觉的周围是一群幼稚的家伙,抱着这样的姿态,哪里交的到什么朋友?况且无论哪一世,方云从来不是什么善于交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