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说：“现在我们采用的都是环保包装，不使用纸袋了，你要跟客户说一声。”

钟意宁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简玉第N次奇怪地看着钟意宁，忍不住开口：“烟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最近变了？”

钟意宁“嗯？”了一声，莫名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简玉说：“气质变了，以前你经常低着头，都不怎么爱说话。”

虽然现在也不爱说，可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很不一样。

钟意宁敷衍地“哦”了一声，也不解释，这倒让简玉没法继续聊下去了。

是的，她能解释什么？解释自己盗取了许暮烟的身份活了下来？

九点过后，店里几乎没客人了，钟意宁在看许暮烟的日记本，她昨晚没看完，现在补充。

日记里，确实有提到她在咖啡厅工作，眼前这个叫简玉的跟她关系不错。

还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压力很大，每天只吃馒头和白水，为了省钱给纪美玲看病。

看到这里，钟意宁的表情忽然木住了，她拿去医院花掉的那几百块钱，原本是许暮烟攒给纪美玲用的，她每周只花20来元，顿顿啃馒头来省钱，却被她那么轻易的花出去了。

钟意宁垂下眼眸，心情复杂。

她想，她要想办法把这笔钱还给许暮烟，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还给纪美玲，这是许暮烟的心愿，她是个很孝顺的孩子。

九点半，店里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客人，穿着深色的长西装，进了店里，就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笔记本电脑，神情专注，并不说话。

跟他同行的男人站在桌边，戴着副金边眼镜，长相斯文，笑盈盈地，盯着钟意宁看。

那表情，感觉像是在打量她，带了点笑里藏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