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嘉皱着粉雕玉琢的小脸，“这是兔子！”

钟意宁：“……哦。”

“……”许嘉嘉试探性问道：“大姑姑，这个好看吗？”

钟意宁：“欣赏不来。”

许嘉嘉：“……”

钟意宁实话实说：“我在你这个年纪，作品已经参加画展了。”

“……”许嘉嘉愣了好一会，觉得没听懂：“啥？大姑姑，你什么时候参加过画展了？”

钟意宁的内心：上辈子，还得过奖。

而脸上，一片淡漠，“没有，你听错了。”

许嘉嘉：“……”

这大姑姑，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一点都不和善温柔了，脸总是冷冷的，看着好可怕。

她走到妈妈萧怡身边去问：“妈妈，我怎么觉得姑姑今天怪怪的？”

萧怡在择菜，婆婆腿受伤了，做饭的事情就落到她头上了，她扭头看了钟意宁一眼，也觉得她怪怪的，而且脸上的烟熏妆还没洗去，看着有点吓人。

她想了下，对许嘉嘉说：“别老缠着姑姑玩，你先去写作业，妈妈做饭，好了叫你过来吃。”

许嘉嘉吐了吐舌头，“好吧。”

许暮临在木椅旁边给纪美玲上药，纪美玲苍白着脸，一直喊疼。

钟意宁被那边的动静吸引，望了过去，就见纪美玲咬着下槽牙，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看见纪美玲的伤势，她的目光定住了，虽然不熟，可看见这样的画面，还是会觉得心头闷得慌，尤其不久前纪美玲才给她煮过面，而那时，她冷眼旁观，就那么看着许暮烟的母亲腿脚不便地给她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