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邱礼制止了陈清的猜想,以陈清的猜想,魏公是要走兵谏的路子,这是大罪。
“那会是什么?”陈清路子野,在他看来反兵称王是利益最大化。
“魏公向来无所事事,闲人一个,应是为了保一方平安。”邱礼根据魏公平日里的行为进行推断,“晋王欲战,必然有相邦辅佐,应与各大臣经过论策,魏公世家庞大,定与晋王有过劝谏,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
邱礼的说法也有可能,真是如此,陈清还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就怕这魏公心怀天下,是自己的天下。
陈清与邱礼充分交换意见后,说道:“我们得到的情报太少,不能推出一条万全之策,只能在实施的过程中万般小心,防微杜渐。”
邱礼见陈清还是这边小心翼翼,怕他诚惶诚恐中患了心病,进而劝道:“陈兄为何因为崔放的一句话而担惊受怕。今日见魏公应不是挑拨是非之人,魏二公子也不可能僭越魏公之权来害你们”
“邱兄..”
“陈兄,我想我明白了,你应该是初次进入世家,对这番机遇难以置信,认为天上不会掉馅饼。实则世家大族想要强盛,必要识人才、用人才,所以放宽心。”
见邱礼苦口婆心,陈清也不想扫兴,转为笑脸,对邱礼表示感谢。
两人再寒暄几句,邱礼便回家去了。
陈清关上房门,心里暗暗叫糟,唯一一个队友,已经被迷惑了。
魏三公子经营镖局数年,魏公置若罔闻,在这个关键节点出现,必然不是一时兴起。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陈清与邱礼一番辩论后,反而让自己开始怀疑自己。
咚、咚
又有人敲门。
陈清以为是邱礼回来,立刻变成笑脸去开门:“邱兄...”
却是陈有义。
“哦,陈大哥有什么事吗?”
陈有义没注意陈清喊邱礼,只看他一脸僵住的笑容,说道:“陈清老弟,我和李惠都想你到我家去过年,大家都是老乡,逢此佳节应该多喝几杯。”
过年。
陈清被这个古朴的词语带入了一阵回忆,回过神说道:“我收拾下东西。”
“好,我替你拿点。”
陈清带着衣物与张远张涛言语了一声,张远开始不同意,还想拉着陈有义李惠到张家一起,被陈有义婉拒了。
陈清也表明了思乡之情,过去住几天,与老乡交谈一番。
张远这才放人,并派人送来五十斤猪肉。
到了陈有义家,陈清发现他们用木板隔了一个小房间,刚好够陈清睡觉,倒也不错。
或是在老乡家,陈清像是褪去一层无形的枷锁,感觉很自由。
李惠在灶台准备饭食,陈有义与陈清就着一碟花生米,喝着米酒。
“也不知道我爹现在在做什么。”陈有义出来几年了,心里格外想念。
“叔父已经知道你与李惠的事情了,让你有空会去看看,或者捎点东西回去。”
“回去,村里人不都说我被狐狸精吃了吗,这回去还不得把他们吓死。”陈有义苦笑着。
陈清看着陈有义,若有所思,而后问道:“不晓得陈大哥知不知道魏二公子。”
“魏二公子?怎么提起他了?”陈有义不知道陈清擢升的事情,好奇问道。
“东陵郡毕竟是魏家的东陵郡,了解了解,避免得罪。”陈清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