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抽调一部分弟子,到牧族支援。联系我们的药材供应商,筹集更多药材来。
虽然不敢奢望父亲出谷,但恳请父亲动用人脉,多多筹药。局势危急,已容不得半分犹豫,还望父亲理解。
用尽量简短的语言写完信后,雨纤尘又将自己的应对措施,详细得写了下来,用飞鸽传书的方式,火速发往牧族各分堂。
做完这一切后,雨纤尘却并未休息。
一袭白衣,一展灯笼,出现在了试药房内。
见病人大多睡去,雨纤尘走动得更加轻微,行至一患者床前。
那只白玉般却有些微微泛红的手隔着白布轻轻搭上了患者的脉,静静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雨纤尘的嘴角勾起了弧度,久违的弧度。但只有那短短的一瞬,便消失不见。
他又转身为屋内的其它人搭脉,直到确定每个人的情况都有所好转,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看来这药方是有效的。”走出房门,雨纤尘感叹到。
忽然的放松使雨纤尘再也抑制不住,喷出一口血来,是黑色的。雨纤尘已经透支到极限的身体,用这种方式做出了抗议。
看着自己喷出的血,雨纤尘沉默了。一种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因为黑血代表着他已经彻底没救了。
这是换血时,都没有的恐惧。
因为那个时候,雨纤尘知道自己还有时间解毒。
因为那个时候他,没有那么多值得牵挂的人和事。
即使再无欲无求也会有所牵绊,对于死亡的恐惧是人的本能,没有人能够逃过。
雨纤尘失神了许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