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他们每天都在换马,保证速度。三人轮替休息,一直查阅着古籍。
危机来临,他们能应付好这场挑战吗?谁也没底。原本沉闷的气氛,现下更加沉闷,但实在没有能让人高兴的消息。
一路自东而西,路况不断变化。他们或乘马车,或在乡间小道单骑,或步行,一变再变,不变的是那颗心,那颗济世的心。
“师父,还有多久?”云澜确实有些疲倦了,从小到大,她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汗水浸湿了衣衫,脚底打起了血泡。
“怎么样?有不舒服吗?”雨纤尘关切地问道。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路只是急着赶路,都忘记了云澜从未这样苦过。
“没事,就是脚有些痛。”云澜还是那样明朗。
“我背你吧。”雨纤尘强忍着胸口泛起的一丝血气,背起云澜,继续向前走去。
在雨纤尘的背上,云澜忍不住流起泪来。
感受着雨纤尘的力量,看着那宽阔的背。她知道师父在谷中的时候,肯定也没吃过这样的苦,更何况他还身中剧毒。
她流泪不是因为自己的脚上的痛无法忍受,只是觉得自己好没用,真的好没用。
今天,她算是体味到了一点济世的艰难,未来的路对她来说,还很长,有更多的高山等着她去翻越。
但无论走多远,云澜始终记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是这一抹身影教会了她不一样的东西,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不可能学会的东西。
即使路途再艰难,只要一直往前走,总有抵达的一天。只是抵达之后,一场恶仗才算真正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