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伤口和衣衫黏在了一起,这分离过程中,怕是的受一番折磨。”
这样啊,小孩子应该都喜欢甜的,她摸来一块奶白色的糖,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阿蛮的嘴里。
越凌樽寒着脸,极力抗拒,可此刻的他,就是一只纸老虎,硬是被苏亦翎给塞进了嘴。
苏亦翎满意的拍拍手,小小年纪,脸上浮现诡异的怜惜——
“乖啊,吃个糖,就没那么痛了。”
入口满满的甜味,舌尖轻抵,他掩在长发下的眉头轻轻蹙起,真是无聊的玩意,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郎中拿起一把小巧的匕首,蘸了酒精,火上炙烤后,动作利索地挑开血肉,挖开和伤口长在一起的布料。
越凌樽长发盖住了面孔,看不清表情,只是如此严重的伤口,常人难忍的痛苦,于他而言,不过是习以为常。
那被撕裂下来的血肉,已然发炎溃烂。
郎中一刀切下去,那一块血淋淋的肉发黄发黑,丢进了烧的正旺的火盆中。
一旁伺候的下人纷纷转过头,不敢再看。
苏亦翎眉头就没送过,视线落在了床上瘦小的身子上,准备把他脸上盖着的头发拨开。
谁知手一伸过去,刚刚触及额头,就被狠狠抓住了。
疼,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的疼!甚至可以听到细微的声响。
苏亦骁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冷喝道,“还不放开!”
苏亦翎微微低头,对上了一双眼,她看见了一片血红。
仿佛浸染着千万尸骨的残冷,仿佛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让人忍不住地发抖,胆颤。
她扬了扬下巴,小模样矜持傲气的很,“凶!你凶什么凶!你把眼珠子瞪出来也吓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