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衍开车时，看她安分的坐着，瞥了眼安全带，“知道活着了？”

“……？？？”顾妤兮头顶三个黑人大问号。

程时衍没回答他，发动车子离开。

她坐他无数次车，哪次不是磨蹭着让他给系安全带，趁机占便宜。

顾妤兮理亏，也不敢主动说话，一直到家，车内都很安静。

“自己下来，待会好好表现。”熄火、开门、甩门，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顾妤兮：“……”

狗男人，一点都不懂绅士风度。

“程时衍，你别落我手里！”对着某人的背影，顾妤兮暗暗握拳。

只是不等她flag立稳，一大团子从门内冲出来，直接砸向她，“顾妤兮！”

“哎……疼！”被吓了一跳，团子冲劲太大，让她没稳住身体扭到了腰。

脚下站不稳要倒，程时衍本能的伸手去接。

“小淮，有没有伤到哪里？”沈兰跟着出来，赶忙去拉捣蛋的魔头。

也不知是错觉，顾妤兮觉得那女人拉小孩的时候，顺带推了她一把。

好在Boss比较稳。

欲哭无泪，她能感觉到大Boss的手臂的温热感，与她隔着衣服相贴。

“对不起，顾小姐，男孩子比较淘气，请不要介意。”女人抱着沈淮，笑道，“我叫沈兰，顾小姐应该记得吧。”

沈兰的态度说不上不好，但顾妤兮总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她的话。

沈兰看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让她想起了不好的记忆，“顾小姐，不必在意我，我只……”

“我没有在意你。”

沈兰笑容一滞，“那你……”

“我只是在想，你是谁。”

“……”

对女人的斗争没一点兴趣，已经打算无视掉离开的程时衍，闻言步子都迈不出去了。

故友久别重逢，来句“你是谁”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