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妘纭点头。
“教书匠是我的老师”李图愕然,“带他来见本王!”李图羞怒至级!感觉头上有点冒绿光。
高兴高明看看妘纭。
“既然要与我成婚是应该先见见他,你自己去比较好!”妘纭站起来。放下水杯。
示意李图跟上。
去就去本王有婚约的还会怕了外面的第三者不成!
书院门口,李图看着掉下半拉垂着快掉的招牌,说这是书院都是绝大的讽刺,还没破庙安全。
伸手敲门,挂不住的匾额扑棱一声坠地裂成三块!乌烟瘴气!李图呛得治咳嗽,妘纭没憋住嘴角上扬。
此时身后却是冲过来一个包着头巾膀大腰圆的妇女。
妇女也不敲门推门就进,院子里趴着写字的开裆裤小娃子一惊爬起来往对面白衣中年人身后躲,说是白衣,上面打了无数布丁,除了颜色干净,真还不如街上要饭的。
中年人站起来,身高比李图还高上半头,三十多岁年纪,面容毫无波澜,眉眼甚是好看,妇女不管这男人多好看,上来拽走孩子一顿拳打脚踢“叫你读书!叫你识字!识字能当饭吃吗!跟你说了别来这你不听,好好跟你爹学做买卖,再来老娘打折你狗腿!”
“这什么情况!”李图一脸黑线,这村妇比本王爱妾还凶悍,妘纭说打就打从来不恐吓骂街啊。
唯一的学生被拖走了,教书匠看着妘纭,又转头看看气哼哼的李图
“看什么看!再看本王挖了你的眼睛!”
“衣服补过了,怎么又来了?”越过李图对妘纭说。
“他要来,我只是带个路”!
“他……会补衣服还是会种菜?”
“本王种菜?你还给他补衣服,本王的衣服都没给补过!不过本王衣服也不用补”。
“大胆刁民,敢让本王妃补衣服!哪来的老男人扮清高!”教书匠一脸不可置信
“没教养!”
“没教养的才会勾引别人老婆!你看上这个老男人哪里?看上他穷?看上他会念几句酸诗?还是看上他长的人五人六!”
宗示出门见了高兴高明,嘴里说着“坏菜了”一路小跑冲进来找李图,正听见老男人长老男人短,“完了完了,王爷最后一门婚事也要被退咯……”
宗示拽王爷,后者:“滚!”
“王爷求您,闭嘴!”
“疯了你!敢让你主子闭嘴!”
“本王就是要骂本王就是要说,本王还要把奸夫抓去浸猪笼”宗示跪了,眼泪哗哗“王爷,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豹国皇帝的胡子本王也敢揪,本王还有不敢得罪的人!”李图发起脾气堪称猛虎咬人!
妘纭不说话,摆出一副入宫时的低眉顺目,李图看着火气就大!
“王爷,这位是譞白”宗示冷汗都下来了
“也姓譞?”
“前朝太傅,三朝元老譞白!”
本王三岁小孩吗?譞白只有三十岁?
宗示耳语“妘纭家有长寿基因,最高寿的活到246岁一百五时像三十常有的事。”
“不是说去世了吗?”
“老爷子脾气暴,谁贪污弹劾谁,挡人财路被买凶追杀诈死归隐多年了”
“你早不说!”
我都跪了也拦不住王爷,李图扑腾在黄土地上跪下,“晚辈李图见过前辈!”
譞白摇摇头“若儿,这就你给我找的孙女胥?”
“前辈!晚辈多有不恭可平时也不是这样的,您不要不让妘纭嫁给我呀!”
“换我以前的脾气肯定是不喜欢这么嚣张的年轻人,人老了,过了一百岁也就平和多了”。
“一百岁?”看着没有皱纹三十多岁的譞白,宗示仔细端详“前辈您今年贵庚?”
“一百零七”。
王爷还在门口跪着,妘纭进菜园收拾白菜,宗示陪着王爷看看家徒四壁,“王爷,原来妘纭穷是家传的!”
“闭嘴!”这是清高!
“线报说老爷子脾气如何?”
“自己不贪污也不让别人贪污,谁贪污就参谁,得罪了满朝文武!”断人财路最缺德,难怪他跟他孙女遭报应穷成这样!
妘纭把红萝卜洗了放框里拿进去给譞白,他今天的口粮!“唯一的学生走了?”
“常事!都说读书无用”是爷爷您不巧当了反面教材,看见您谁敢让娃娃读书!妘纭摇摇头。
“臭小子还跪着呢?”
“可不!你不让起来”
“这小子比我年轻时候还嚣张,”
“他没你嚣张,你一直是最嚣张的!”妘纭削萝卜皮。
“不过不吭不哈嘴甜如蜜的可能暗藏祸心,这小子有什么不快喊出来不藏什么坏心思,敢作敢当,敢骂敢跪。身体可好?吃几碗饭?对你知冷知热吗?”
“不告诉你!说了不管我的事!”
“人老了糊涂了,我不跟你们玩了,我河边钓鱼去了”老爷子萝卜也不吃空着肚子扛起鱼竿说走就走。
路过李图宗示看都不看,妘纭使了个表情,跟上!
李图爬起来抢过譞白得鱼篓,又接过鱼竿扛上,妘纭让宗示起来吧,来吃萝卜,自己种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