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羽似乎有些困惑,穿越?没有和社会脱轨,这一类的小说电视他当然都有看过。可是如果说真的身边出现了这种事,还是不大相信的。张余歌跟他说了她父母的事,也就是说她很缺少安全感。她这会儿又说这些,说不定是在测试他,问他到底喜欢的是她的脸,还是她的灵魂。
平心而论,第一眼惊艳他的,确实是她的脸。
可要想走进一个人心里,仅仅靠一张脸未免太肤浅。两个人相处,靠的还是接触后灵魂的交谈。若是灵魂得不到共鸣,没办法高度契合,他又怎么会因为一张脸而决定跟她表白,做好以后保护她的决定?
“阿歌,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全部。就像你答应了我做我女朋友,你并没有顾虑我从此以后有没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一样。不管你长什么样子,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与你灵魂的共鸣,不管你以后是什么模样,我喜欢的只能是你。一个叫张余歌的姑娘!
阿歌,苦尽甘来,所以我来啦!不要顾虑,牵着我的手。以后我守护你,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张余歌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从小到大也没有一节课讲被喜欢的人表白应该怎么做。自己也从来没有实践经验,手足无措是正常反应。河图羽告诉她,他喜欢的是她的灵魂。不管她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她。
可其实,就算以后她回到现实了,变成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张余歌,他们也不可能再遇见。他只是书里的人物,虚拟与现实,怎么可能有以后呢?
所以……为什么不珍惜现在,尽情感受这一切呢?既然冥冥中她来到了这里,上天注定也好,机缘巧合也罢,这不都是她真实经历的吗?遇到相互喜欢的人,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拟,都是真真切切的记忆。
那么既然遇到了,就不该畏首畏尾。尽情的去付出,尽情的去享受。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以后再说,活好当下,每一天开心才最重要!
“好!”泪珠伴随着答应一起现出,她俯身抱着他,他将她拥入怀抱。
清晨的风很清爽,清晨的阳光很明朗,清晨的景色明媚,也许有人愿意陪伴,朝霞也会被赋予新的意义。
回到家中,两人脸上都喜气洋洋。落椴玄夫妇早他们一阵进的屋,屋里的何爸何妈还有落椴玄夫妇四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见他们回来,四双眼睛齐齐锁定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
河图羽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瞧着屋里的人们,喜气洋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余歌,我的女朋友!”
张余歌低头笑着,不敢直面屋里的众人,忍不住的害羞。
屋里寂静非常,就在她心里觉得糟糕了时,忽然有人发声:
“哟,这,妈妈还以为你们俩早就交往了呢!”何妈妈笑容和蔼,她真的以为自己儿子天天跟她提的这个小姑娘就是未来儿媳妇。毕竟不是女朋友谁会一直在他身边陪伴他,照顾他?还有今天早上,那两个人不是你侬我侬的嘛!
“啊哈哈,两个人开始交往了啊,挺好挺好,三石啊,别欺负余歌这个小姑娘啊!”何爸爸也笑。
落椴玄早就料到了他俩迟早有一天会在一起,面上也没有太多表情。看着面上惊奇又开心的妻子阿杨,嘴角缓缓上扬。
张余歌怕接下来就是盘问家世,她不知道如果何爸爸何妈妈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是告诉他们夏弥的身世,还是她张余歌的身世?
可是河图羽的爸妈没有问这些,儿子找到女朋友,这个女孩正好二老也喜欢,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皆大欢喜的事。可要说现在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聊天的话,也不是太可能,多少都有点尴尬。
过了一阵落椴玄说要走了,答应阿杨今天陪她去逛街的。有事给他打电话,然后就与阿杨离开了。
何爸每天都要出去散步,雷打不动的三个小时,在落椴玄夫妇后面也出去了。邻居家的阿姨来找何妈妈去搓麻将,没一会儿家里就只剩他们两个。
她陪着河图羽,在卧室的器材上一遍遍练习着站起来。他一遍遍的练,坚持不懈。她说河图羽,对不起,她来迟了。如果她能来早一点,说不定他就不会发生那些不好的事。他摇摇头,牵着她的手,告诉她:“阿歌,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因为有了患难与共,才能更加了解彼此,所有一切都刚刚好!”
她只是笑,可能吧,可能一切刚刚好。
她陪着他不停的进行康复训练,慢慢的,他可以在她扶着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跪着挪动了。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的,他可以扶着康复训练仪器轻轻的站在地上,从一两秒,到五六秒,再到更长时间。
闲暇休息之余,他就写段子,背贯口。搞得除了晚上要回家其余时候都陪着他的张余歌都背会了好几段贯口。《报菜名》《玲珑塔》《同仁堂》《兵器谱》,河图羽几乎时刻在嘴里念叨,念得多了就堪比唐僧年纪一般令人头疼。
什么相声讲究四门功课——说学逗唱啊。什么叫逗哏什么叫捧哏,什么叫入活等等。传统的艺术就是有它特有的风味,张余歌越来越喜欢上相声了。河图羽写好了段子都会让她看一看,提提意见,然后整合进相声里,发给落椴玄一起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恢复的越来越好。
何爸何妈看儿子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待在儿子家有碍于小年轻谈恋爱。放心的把河图羽交给他的一众师兄弟们,以及张余歌手里。重点是后者,老两口收拾了行李回老家去了。
以前何爸何妈在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他们走了,张余歌忽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河图羽行动不便无法下厨,而她对厨艺……完全不会。每天点外卖也不是个办法,又不能蹭谁家的饭吃。她想啊想,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饭好吃还巨有钱的一个人。